可作為一個整體,毆來毆去,疼的還是自己啊。

像是一個纖夫,背後一股子力道在拉扯著我,警告著我不能靠近。

“老闆……”王德光也看出來我不正常了,很擔心的站了起來,想扶著我:“你沒事吧?”

“走開。”我皺起眉頭,其實要是別人看,可能這個動作也挺傻逼的,明明是想往前走的,卻怎麼都走不過去。

非要連累老子變成“災”?

老子偏偏就是不。

一直以來,不是跟“我兄弟”鬥,就是跟三腳鳥鬥,現在想起來,其實都是自己跟自己鬥。

真他孃的虛無縹緲。

但是,我每次都贏了,所以這次,也絕對不能輸。

三腳鳥攔我的次數並不多,我跟它對著幹,都幹出經驗來了。

戾氣是很深重,這次掰手腕,我一定要掙脫了。

拼了全身的勁頭,像是從一個看不見的網子裡破出來,一步,就差一步……我聽到後背上,有一個嘆息的聲音。

“是時候了。”

這個聲音剛落下來,我就一個踉蹌——剛才那個阻礙的感覺,消失了。

是“戾”被“真”和“善”給拉住了?

就趁著現在吧。

握緊了魯班尺,我奔著那個風水眼就走過去了。

要結束,就在這裡結束吧。

可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出來了周身一陣震顫,像是鬧地震了。

“哎呀,師父,不好了,這裡要鬧地震了!”唐本初一覺出來,立刻大聲說道:“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這個,這個風水眼的事情,從長計議!”

有句話說,你必須非常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費力,說的就是我這個樣子,其實,我早就該扛不住變成災了,哪兒他孃的還有從長計議的機會?

“這是怎麼回事……”雷婷婷的聲音也警惕了起來:“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東西?”

“那不可能,一山不容二虎,那個大刺蝟連我們都不能容,絕對不能容其他的東西過來跟它分享風水氣。”陸恆川也這麼說道。

“可人家還說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唐本初小心翼翼地說道:“橫不能,剛才死的是個公刺蝟,這裡還有個為夫報仇的母刺蝟吧?”

姜璐他們那些倀鬼紛紛搖頭,意思是這個刺蝟只有一個。

總不能是這麼巧,有這個機率,老子都能去買彩票了。

而且,這肯定不是地震,地震應該是從腳底下傳過來的,可這個勁頭,是從頭頂上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