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姓張,八竿子打不上啊?這還真是,倆人竟然這麼相似,也是緣分,搞得我躍躍欲試,很像從頭牽頭,讓陸恆川拜九裡坡城隍當幹爹。

我禮貌性的應了一聲,這一轉身,九裡坡城隍忽然又補上了一句:“具體來說,我是張家養大的,倒是聽說,我是從廟會上撿來的,當時脖子上戴著個長命鎖,倒是寫著個‘陸’字,可能,生身父母姓陸。”

你娘,我就說嘛!還調查出個身世秘密!

不過我也納了悶了,咋我跟這些個姓陸的,就這麼有緣分呢?

陸恆川顯然知道我這麼問是個什麼意思,瞪了我一眼。

我跟九裡坡城隍告了辭,就回去了——而九裡坡城隍,還破天荒的從位置上站起來了,竟然還送了送我。

臥槽,估摸著,也就大城隍爺有這個資格了吧?

可這一走,陸恆川忽然捅了我一下,死魚眼一翻,跟我直使眼色。

我心說你特麼秋波賣不出去了還是咋?

但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他對蕪菁那麼在意,是想著讓我跟九裡坡城隍,打聽打聽那個煞。

畢竟那個煞佔據十裡鋪子的時候,是九裡坡在管這一方水土。

我這就轉頭問九裡坡城隍:“不好意思啊,還有一個事兒,我想跟你打聽一下……”

九裡坡城隍一聽我問,皺了皺眉頭,倒是看向了文書,文書一看舞臺又交給他了,頓時格外來勁,立馬說道:“那個煞小的倒是聽說過,確實兇的很,據說生前,是個江洋大盜,殺人無數,最後被斬殺了,頭掉下來滾到了地上,還哈哈大笑,誇贊劊子手,說了一句:‘好快的刀’,這才瞪著眼睛沒了聲息。之後更是百無禁忌,又趕上了十裡鋪子當時沒有城隍爺坐鎮,他就給伺機而動,吃了不少死人,不過這一陣子,很久沒見過了,難道,是被您給收服了?”

我敷衍了一句,心想,嚯,還真是個人物。

這樣的人物,跟蕪菁混在一起——真特麼的讓人心裡不舒服。

九裡坡城隍看得出來我不想說,這就加上了一句:“如果有需要我們九裡坡出力的,你到時候可以直說,我們,盡力而為。”

臥槽,九裡坡城隍那種人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能把人的熱淚給感動下來。

上了車,陸恆川發動了怯懦雞,問道:“你現如今,倒是跟九裡坡城隍勾搭上了?”

“你說話咋這麼難聽呢?老子又不是潘金蓮,勾搭你娘,”我說道:“都是同事,這叫友好邦交,贈人玫瑰,手留餘香你懂啵?何況人家還是你祖宗。”

再說了,這個黑痣皂隸,我都送給他了,照著他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受了恩惠,也絕對不會白佔便宜,不知道啥時候,我肯定也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驚喜回饋呢。

一個我不要的,拿來給他錦上添花,保不齊之後,就能換到雪中送炭,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叫誰誰不做。

“你滾。”陸恆川說道:“難道每一個姓陸的都是我們家人?”

說實話,你倆不是一家人,這特麼說出去都沒人信,九裡坡城隍比你爸爸還像你爸爸。

我尋思著,難道風水輪流轉,陸恆川他爸爸也是從廟會上撿到的?

“現在那個皂隸也給送回去了。”陸恆川小心的駕駛過了一個泥坑,沒讓髒水濺到了行人:“你打算怎麼招待那個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