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不是吧,難不成剛才那麼一蹦躂,花魄跟不上我的節奏,又給掉回去了?

我真是犯了太歲了。

可這也有點奇怪啊,花魄說好了跟著我的,也不至於跟不上啊!

九裡坡城隍說得對,這是為什麼來的?為了花魄來的,結果鼓搗了半天,花魄倒是給丟了,這不是成了狗熊掰棒子了嗎?

我一合計,不行,我還得回去,要是能連贏兩場,我就直接勝出了,可這麼一轉身,我就看到了那個烏木蛇祖宗已經把那些寒天鴉給甩開了,露出了自己的白肚皮。

而那個烏木蛇的白肚皮上,隱隱約約的,有一個紋樣——像是個紋身似得。

臥槽?這貨還被人給養過還是咋?

以前的人養牲畜,為了避免自己家的牲畜跟別人家的混在了一起,鬧得扯皮,就會在自己家牲畜身上燙個紋樣,表示一下歸屬權,所以那會的牛馬身上都有紋身。

誰這麼有閑情逸緻,來養烏木蛇啊!

不對,那個紋樣,怎麼瞅著怪眼熟的——你娘,我看清楚了之後,不禁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那特麼的也不是別的,不是三腳鳥的標誌嗎?

鳳凰山上産鳳凰,這麼說,這個烏木蛇還真不是野生的,是以前居住在鳳凰山上的那些人養的?

我記得很清楚,翻天印下面的地仙還跟我說過,我那個前生,好像也在這個地方出現過。

早就覺得,這個烏木蛇跟我打過交道,難道說——這個“紋身”,這個莫名熟悉的感覺,難不成,以前是我給他印上去的?

腦子裡面不禁一片混亂,不是,我跟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關系,為什麼對這裡的很多地方,還真像是很熟悉一樣?

這麼想著,手碰到了這邊的牆磚,牆磚上也有微微的凹凸感,我轉頭一看,這牆磚上,也有這個三腳鳥的形狀。

“十裡鋪子城隍!十裡鋪子城隍!”還沒想出所以然來,忽然身後傳來了七裡臺城隍急急慌慌的聲音:“你在不在……”

喊到了這裡,他看見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在就好,我還生怕你爭強好勝,別在這裡吃了什麼虧!不是,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吧!”

我擺了擺手:“不行,我本來找到花魄了,可剛才一不小心,又把花魄給弄丟了,我得把花魄給找回來。”

說著,我硬著頭皮,就想著還往那裡面走。

“哎哎哎!”七裡臺城隍一把抓住我,小心翼翼地說道:“感情,你還不知道呢?”

“啥?”我轉頭看著他,莫名其妙:“知道什麼?”

“嗨。”七裡臺城隍說道:“九裡坡城隍找到了花魄,這一局賽事,算是他贏了。”

我一下就給愣了:“不可能啊!”

花魄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沒法被我們捧著走,我還是好說歹說,找了軟肋,磨破嘴皮子,才讓花魄自己跟著我的,這九裡坡城隍發現的比我晚,憑啥給我截胡啊!

“是真的!”七裡臺城隍連忙說道:“我們跑出去了之後,九裡坡城隍爺出去了,這麼一出去,他就把花魄給拿出來了,當然就算他贏了!我跟六丈原城隍剛想著跟你嘆氣,轉頭一瞅,好麼,道是你給我們指出來的,你自己倒是沒出來!我們可不是就著急了嗎,知道你身上還帶著穢氣,怕你出了什麼事兒,趕緊順著原路就來找你了。”

娘希匹,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想起來了,我臨從樹上往烏木蛇那邊跳的時候,九裡坡城隍拉了我一把,讓我別作死。

我還心想,他是轉性了還是咋,竟然這麼關心我,現在想來……花魄,是那個時候沒的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七裡臺城隍安慰我道:“這一場輸了也沒什麼,不是還有下一場嗎?反正,你沒事就好。”

說著,他又看了我左肋一眼,顯然更擔心了:“這個東西在,你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實在不行,就別硬挺著了,賽神會年年有,明年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