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我和善地說道:“我們肯定盡力。”

張五通心裡肯定也是七上八下的——畢竟是人命案子,他就怕出了什麼紕漏,還真把自己給斷送進去。

麗姐則說道:“五通啊,李大師魯大師兩個人雙劍合璧,肯定能行,你放心吧。”

張五通這才忐忑的點了點頭,麗姐看他緊張,就跟他勸酒,非說酒壯慫人膽,張五通的臉就綠了,麗姐自覺失言,趕緊又添上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慫。

是啊,你人都能殺,還怕什麼?

唐本初低聲說道:“師父,我感覺他們家這個宅子,聽著跟以前那個律師家裡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那還用說,肯定跟律師的宅子一樣,進去其他的東西了。”

“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啊。”唐本初說道:“這個張五通好歹也是個混血,他爹能是五通神,他自己就沒啥特殊本領?按理說,他跟邪物是一家吧?”

“你咋就知道他沒有其他本領。”我答道:“他遺傳了五通神迷女人的本領還不夠?”

唐本初一聽,這才露出個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這樣也行?”

“廢話。”我端詳著張五通,跟唐本初低聲說道:“不過嘛……你看他父母宮。”

張五通作為一個美男子來說,額頭生的是非常好看的,父母宮就在額頭上,只是有一樣,他的額頭上的“父宮”,微微凸起,橫梁截斷,當然,這對他過人的外貌沒有任何影響,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的,我們吃這口飯的卻看得出來,這是“父子相剋”之相,意思就是說,他跟父親註定互相妨害,兩不安寧。

“還有這麼一說?”聽我這麼一科普,唐本初也是微微一愣:“有點殘忍,有沒有什麼破解之道?”

我倒是知道,這個父子相剋怎麼解決,只是一般沒人用——在舊社會,真要是生出這樣的兒子,那做爹的,為了以後的幸福,就得把孩子給親手弄死。

做兒子的如果一輩子不順當,被先生點出是父子相剋,那你想轉運,就得親手弄死老爹。

比起這種情況,還不如繼續互相妨害呢——畢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有什麼比親情還重要的?

“這也難怪,張五通他媽一懷上了張五通,他那個五通神的爹就得妻離子散呢!”唐本初直咂舌:“可怕。”

可怕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所以,這個鬧宅的,是他那個爹了?”唐本一尋思,初忙問道:“我猜出來了,他爹本來就不是人,以前跟他媽在一起就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可我鬧不清楚,現如今他好不容易回來找兒子,怎麼也沒跟兒子相認,還在宅子裡嚇唬兒子?”

我答道:“去宅子裡看看不就行了。”

張五通看著我們竊竊私語的,更緊張了,就問我們:“大師,怎麼樣,咱們這就啟程?”

飯還沒咋吃,你倒是著急。

酒足飯飽了之後,張五通開著一輛挺豪華的跑車領路,陸恆川則開著宋為民買給我們的怯懦雞,浩浩蕩蕩去了張五通的宅子。

因為就在八裡臺地界,我先上八裡臺的新城隍廟去了一趟。

這一去不要緊,好麼,八裡臺在那個無良律師的運作之下,竟然也鳥槍換炮,頗有規模,一開始好像是報刊亭那麼大,轉眼已經有小賣部那麼大了——這地方寸土寸金,這地價能在普通地方蓋十個大廟了。

看上去平時也有專人照料,哪裡都幹幹淨淨,纖塵不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