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光把我們送到了廟門口看著我們上車,我就跟王德光擺了擺手:“不光城隍廟,你自己的安全和姜師傅的安全才是更重要的,我這一陣子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事你把郭洋他們喊來,尤其小心九裡坡的。”

王德光也連連點頭,拍著胸脯說道:“老闆你放心,十裡鋪子城隍廟有我王德光守著,一定沒啥問題,你就安心的去吧!”

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這特麼聽著咋這麼像是跟遺體告別啊!

一路很平順,就是阿瑣偶爾在旁邊抽抽噎噎的哭,唐本初把阿瑣攬在了懷裡,感覺他們倆的感情又要進一步升溫了。

陸恆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蠱民明知道你的存在,還敢去傷降洞女,你說是為了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找到了新的靠山,”我答道:“沒人會做虧本的買賣,那肯定是個在他們眼裡,比我還要強的靠山。”

“這麼強的靠山,”陸恆川打了一把方向盤:“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

“管他呢,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唄。”我也沒咋放在心上。

不過有句話我倒是想起來了——驕兵必敗。

這會兒寒氣正盛,好在車裡還挺暖和的,我看著車窗外面飛逝而去的樹林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被陸恆川給叫醒,已經進了西川的境內,前面是山路,不好開車進去,這裡崇山峻嶺,我還記得上次跟陸恆川可就差不多給掉下去,還挺心有餘悸的。

接著我就準備下車了,可誰知道阿瑣卻說道:“陸哥哥,你不要開上山路,左邊繼續走大路。”

我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說峒子裡出事兒了?”

“是峒子裡的人出事兒了。”阿瑣咬牙說道:“在西索集上出的事,咱們要去西索集上討公道。”

我對西索集稍微有點印象,好像是這裡最繁華的一個城鎮,好些山民在山上打了好東西,也都是聚到了西索集上換錢——這裡買物賣物,流通山裡山外的商品,跟個“集市”的意義是一樣的,所以名字就叫做西索集。

當然了,外人一般是不敢上這裡來的——這裡的人魚龍混雜,不懂規矩,輕則吃虧,重則送命,很有蠱門黑市的意思。

上次沒能去那裡見識見識,這次倒是可以了。

陸恆川打了方向盤,一路奔著西索集就去了。

這個時間段,西索集正熱鬧,燈火璀璨之下,好些攤子,攤子上擺的東西琳琅滿目的,這裡的人打扮的也很有特色。

我們還沒下車,就有一個穿著苗族服飾,戴著金銀首飾的年輕姑娘迎了過來擋車,陸恆川搖下了玻璃,年輕姑娘笑眼彎彎的就把秀麗的臉湊過來了:“客人阿哥,打尖住店莫?我們家的客棧是最幹淨的咯!停車這邊請!你們來得晚,麼得好停車位了嗦。”

我倒是不挑這個,就圖個方便——反正不管多少錢吧,又不是我出,就忙答應了一聲:“你引路。”

那個姑娘高興極了,把我們引到了一個很有特色的木頭建築物前面,我剛一下車,忽然有個人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像是不經意的撞了我一下,接著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而屁股把大狗腦袋從車窗裡十分勉強的擠了出來,對著那個人就狂叫了起來。

那個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