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烏頭太子拿著老子腦袋當廁所,你特麼也有樣學樣,拿著老子的頭當廁所?你們九裡坡,不管是人是鳥,都特麼的太欺負人了!

我正在想輒把腦袋上的鳥屎給擦了,一個手帕就跟鳥屎一樣,從天而降,落在了我腦袋上。

這個手帕上有好些格子,好像是陸恆川常用的什麼粑粑力。

“是burberry,”陸恆川似乎看得穿我的心:“很貴的。”

啊,我說呢,上次郭洋在陰間也給我用過一個很貴的手帕,好像也是個挺可笑的名字,不知道一樣不一樣。

愛怎麼著吧,反正也不是老子掏錢買的,用不著心疼。

這麼尋思著,我就把腦袋上的鳥屎給擦下來了,嘆了口氣。

陸恆川瞅著我:“看你這個喪樣兒,跟個中年離異有孩婦女一樣。”

“滾。”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個煞筆掉鏈子,老子至於追不上那個東西,被九裡坡的碰瓷?還特麼好意思說,哼,喪偶,老子寧願喪你。”

到手的人追丟了,還特麼欠了九裡坡那麼多賭約,真尼瑪屋漏偏逢連夜雨,滴滴噠噠落我頭。

這麼尋思著,我又離著那個桃樹遠了一點,免得大喜鵲去而複返。

陸恆川的眉頭挑了起來:“那你為什麼還管我?”

“老子有病,行了吧?”我瞪了他一眼:“你特麼的還沒完了,你知道老子有多後悔嗎。”

“你是聰明人,好像沒怎麼做過後悔的事兒。”陸恆川可能也是看出來我心情太不好了,竟然破天荒地說道:“實在不行,我給你道個歉?”

臥槽?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幾次差點沒把我坑我幹爹那去,都沒提過道歉這倆字,感情他是轉性了還是咋?

“算了。”這倒是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其實要是說當時,他確實是讓我去追那個東西的,是我回去把那個嬰靈給踹開了。

想到了這裡,我只得擺了擺手:“老子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何況,那個東西就算追不上,也還是有其他機會的,你要是去了我幹爹那兒,可就再也回不來了,想想,害死救你劃算點……”

“我陸恆川跟你道歉,不應該折回來救你,也不應該為你著想,讓你先走。”陸恆川說道:“下次再有這種事兒,我包準跟王德光一樣躲得遠遠的,看著你倒黴。”

我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叼你老母。

氣的我轉身就走了,他長腿一邁,晃晃蕩蕩的跟在了我背後,接著就說道:“那個東西的正臉,你看見了沒有?”

“廢話。”我一邊琢磨著對九裡坡城隍的“割地賠款”,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你不是知道自己攪了局嗎?老子上哪兒看去?”

“那個東西能逃到了這裡來,又從這裡逃走,”陸恆川回頭看了看九裡坡的高牆:“只怕沒這麼簡單。”

“這還用說,擺明瞭是個九裡坡一夥的,”想到了這裡我就牙根癢癢:“要不然,哪個死人敢往城隍廟裡撞?怎麼又那麼巧,在我要追上那個東西的時候,又把老子從牆頭上給扯下來了?”

這叫啥?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也別太著急,”他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這死魚眼今天還知道安慰人了?

誰知道陸恆川接著說道:“你急死了沒人娶我妹妹,還不砸我手裡。”

真的,我都懶得罵他了,他不配讓老子罵。

“對了,”我還給想起來了:“那些跟著她的孤魂野鬼你都帶咱們城隍廟了是不是?”

從那些孤魂野鬼那裡,肯定能再套出一些關於她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