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金鸚鵡就有點疑惑了:“麼子活人?”

“沒了他,我寸步難行,”我擺了擺手:“說了你也不懂。”

這出門在外的,沒死魚眼,誰給我付賬呢?

其他的蠱民都跟著大眼瞪小眼兒,棺材蓋子被我弄開之後,金鸚鵡像是別無選擇,只好也把頭給伸了過來,這一伸不要緊,他直接“咦”了一聲。

我就瞅著他:“怎麼了?”

金鸚鵡像是說漏嘴了一樣,趕忙搖搖頭,說道:“麼子也沒有。”

紅漆棺材裡面還是“adibas”那幾件衣服,那手,也不知道還是不是縮在了衣服底下。

倒是顧瘸子先撲了過來,擠在了我前面,對著這個紅漆棺材就愣神——剛才我們一起把紅漆棺材給拉了出來,他還沒顧得上好好看看,就被黑水鎮蠱民給拉走了,人微言輕,他也沒法進去,這下才開了心來觀察。

只見他先上上下下的觀察了好幾遍,才凝起了眉頭,像是沒找到什麼想找的東西一樣。

我瞅著他:“咋,這貨上面沒機關吧?”

顧瘸子滿臉不信的搖了搖頭:“是沒有——可怎麼能沒有呢?”

去,難道你們同門帶走了,就得跟你似得,非得留下個自己的烙印不成?不是每個人都這麼無聊。

千門的少年因為差點給掉進去,還是心有餘悸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怯生生地說道:“養狗大哥,你可得小心點,我手上的淤青,現在還沒退下去呢。”

“放心吧。”

一個個養狗養狗的喊,不知道還以為老子姓養名狗呢。

屁股倒是跟我也心有靈犀,在旁邊就一通亂湊,對著紅漆棺材嗷嗷的叫喚——它也知道,這棺材裡面有不好的東西。

之前千門小哥探裡面的東西,差點被拉進去,我四下裡看了看,看見牆上掛著個裝飾用的弓箭,我就把弓箭拿過來,伸進棺材裡面,去挑那幾件衣服。

金鸚鵡一看,頓時就慌了,拉住我就說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也不能對新蠱神不敬!”

“起開。”我毫不客氣的把金鸚鵡給擺脫開了:“你們新蠱神,難道就在這幾件衣服底下?”

金鸚鵡說不出啥來了。

我把弓箭往裡一挑,那幾件衣服就起來了,露出了黑洞洞的棺材底子,可正在這個時候,屋裡的燈忽然給滅了——忙和了一天,現如今已經是深夜時分。

在場眾人猝不及防,沒忍住都“咿”了一聲,而我的眼睛好,已經看到一片黑暗之中,這個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

一個從頭到腳蒙著黑布巾的人。

“你可算是出來了。”我瞅著他:“不容易啊。”

“你膽子真不小。”黑布巾底下的是聲音,正是把我騙進了密室裡的那個聲音:“怎麼還是沒完沒了?你就不怕你那個朋友出什麼事兒?”

“你要是敢,你就試試。”

“這事兒一開始跟你沒關系!”這人可能也氣急了,有點歇斯底裡。

“不好意思了,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喜歡刨根問底。”我腳底下一用勁兒,沖著他就撲過去了:“你來得正好,給我解答解答。”

那人身上的黑布巾一飄,人就往後縮了過去,可我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黑布巾,那人猝不及防,黑布巾就被我給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