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趕緊說。”我說道:“老子時間有限。”

“您還有事兒?”北派幾個先生有點好奇。

“算是吧。”

誰知道大廟城隍或者十裡鋪子的皂隸啥時候就來把老子捉拿歸案了——在此之前,這個舊東家的八卦,我還真想聽一聽,不然太吊胃口。

這長眉也不知道我在急什麼,但是聽見我這麼一追問,就敘述了起來。

鬧半天現在外八門是越來越衰落了,雖然我們陰陽門,和長眉他們的千門還是屹立不倒,可紅手絹,銷器門這些就越來越不行了,而鳳門,盜門這些,對一切都是靜觀其變,這一陣子,外八門幾個領頭的一碰,說銷器門已經不行了,外八門再不團結起來,恐怕以後就沒有外八門這麼一說了,所以決定互相幫扶著發展,在外八門裡面,選一個領頭羊出來。

真要是選出了這個領頭羊,那其他的幾門,都是要跟著聽命令的,這算是個美差,所以陰陽門,獻圖門,都想稱為那個“主門”。

其餘的呢,盜門一直不願意攬事,閑雲野鶴的,鳳門都是女人,也是願意依附個有本事的,紅手絹的很衰落,也沒啥可說,阿瑣她們那個蠱門幾乎不問世事,隨大流,所以現在就是陰陽門和獻圖門之間爭奪。

說到了這裡,我就明白了:“是不是,是獻圖門的請你來,敗壞一下北派的名聲,北派的名聲壞了,他們好借機上位啊?”

那個獻圖門的沒想到我能把他的來歷給看出來,梗著脖子也是愣了,接著就仇恨的望著長眉,似乎疑心是長眉把事情給說出來了。

我擺了擺手,說你別疑心,是我自己猜出來的——這事兒也不難猜啊!你的身份就足夠說明一切了,你要是跟千門的沒關系,你一個獻圖門的來救他幹啥?

獻圖門的不吭聲了。

我還記得,獻圖門出來執行任務,要是被抓住,就得自殺,可這個人貌似倒沒有什麼自殺的舉動,也沒準他們現在改規矩了?畢竟人命就只有這麼一條,老自殺,獻圖門自己就把自己搞絕了。

北派的也給整明白了,立馬點頭說確實是這麼回事——陰陽門現如今是大先生說了算,真要是幫助的了外八門,對陰陽門來說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兒。

獻圖門的想掌權,估計就是那個掐尖搶上的性格使然,不願意屈居人下,可沒有其他的本事來扳倒了陰陽門,就請千門的出主意,並且許諾了千門,真要是讓獻圖門的當上了“主門”,那千門可以出謀劃策當軍師嘛。

本來獻圖門的也大多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真要是這樣的話,出頭鳥獻圖門的來當,好處千門自己落,那千門幹啥不答應?

汪逢春聽了個一知半解,立馬就質問長眉:“就為了這個事兒,你就挑我們家下手?我們家招你惹你了?”

長眉十分窘迫:“也不是,是你們家得罪人了,時間上,還要早一點,對方正求我拾掇拾掇你們家呢!我這不是,順水推舟,一石二鳥,兩件事情,我就一起做了。”

“求你拾掇我們家?”汪逢春揪住了長眉就問道:“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家?”

“花木逢春”,裡面自然是有個“木”的,家裡出事兒,上頭是個寶蓋頭。

我就問汪逢春:“你跟宋家,有什麼來往嗎?”

汪逢春一聽這個,眨著眼睛想了半天:“宋家?”

這九裡坡和十裡鋪子的土地開發權,以前一直是汪逢春家代理的,可我記得很清楚,我上任的時候,是宋為民家的六娃在管這個事兒。

“宋家的六少一直在跟我爭這個地方,”汪逢春陡然站了起來:“但是我家出事兒了之後,這裡的代理權,就全落到了他手上了,難不成……”

一看長眉那個表情,就知道,鬧半天這個窮神,是六娃請長眉放到了這裡來坑汪逢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