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們不是說了嗎?有話好好說……死也不能解決問題啊!”我努力把臉上突突抽筋的表情給壓下去。

“能。”姑娘言簡意賅,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餘地。

那完了,“商量”這條道算是沒的走了……而前面一陣喧嘩,不知道在幹啥,只知道應該有一波人來了,這個姑娘要是再跟我鬧起來,那就真的麻煩了。

“李千樹,趕緊解決,”郭洋他們也聽見了,轉臉就跟我說道:“你放心,我們倆給你收屍。”

去你媽的,你特麼怎麼這麼愛落井下石呢?

再看向了這個姑娘,我對天發誓我是真的從來不欺負女人,可是現在我確實沒別的法子了,眼瞅著姑娘那個樣子,我只好說道:“你先消消氣,等你氣消了,能負責的,我一定負責!”

說著,我轉過身就要帶著倆人一狗先走,姑娘哪兒容我就這麼走了,一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淩厲的出了手:“我的氣,消不了!”

我當時力氣也是用的大了點,肩膀一震,就想把那個姑娘給甩開,結果那姑娘本身已經用盡了全力,再被我這麼一震,整個人一下就給從我身上震出去了,我怕她撞牆上受了傷,趕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給拉回來了。

那隻手有點瘦削,甚至帶著一點點女人很少有的薄繭,摸著就讓人有點心疼:“為了幹這一行,你吃了不少苦吧?我真的不想欺負你,你就讓我們走吧?”

可那姑娘毫不領情,抽回了手,鍥而不捨,還是要來追我,我心說這麼下去,也是沒完沒了啊,於是使了個巧勁兒,順著她的力氣,就把她給攬到懷裡來了,接著手上凝氣,盡量用了個不打傷她,但能打昏她的力道撚上了她脖子——她身子一軟,就給倒下去了。

把一個姑娘丟在這實在有點不太合適,這姑娘既然是銀牙老頭兒的女兒,這裡的人肯定都怕她,我就把她背在了背上,拿著她當成了我們的“通行證”,出去了再認頭賠償她吧,接著我回頭跟郭洋和陸恆川喊:“咱們走!”

“李千樹你還真行啊,”郭洋低聲說道:“那個銀牙老頭兒不定得氣成什麼樣子呢,最珍貴的東西被你給弄走了,現在女兒也落你手上了,你這是想著拿這個美女當人質啊?”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輩子光明磊落,不幹這種缺德事兒,”我一手託在了姑娘潤滑的大腿上把她往上抬了抬,盡量讓她在我背上待的舒服點:“就是藉著她出門,等出去了,我會把她給放下的。”

“你就是婦人之仁,我看你留她在手裡還好,放下她,肯定是縱虎歸山……”郭洋絮絮叨叨:“這個新仇舊恨,人家非得把你往死裡整不可。”

“就算我不做這種事情,你以為他就不會把我往死裡整了?”我答道:“別說他對我,我跟他的賬還沒算清楚呢!”

姚遠的事情,雙塔寺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濟爺教給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留情分。

濟爺……想到了濟爺我心裡又是一陣難受,索性也特麼不想了。

這會兒陸恆川早就用他的死魚眼找好了來時候的方向,領著我們就走,走的時候也注意保持了距離,他在前,我在中,郭洋在後——郭洋有點不願意。

要不說銀牙老頭兒女兒的身份管用呢,我揹著她這麼一走,街上的黑先生們看見了我們雖然面露驚異,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攔著我們——他們肯定也以為我跟銀牙老頭兒是因為女兒搞物件,銀牙老頭兒為了這個事情才跟我鬧翻要抓我的,一家人沒有隔夜仇,跟剛才那幾個老狐貍一樣,都樂意明哲保身。

我真是感謝黑先生們的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良好品格!

眼瞅著就快到了門口了,我這心跳的也更快了——你娘,那銀牙老頭兒還真特麼的早有防備,門口上守了好幾個人——要命的是蔣紹竟然也在那裡!

這特麼的,是擺明瞭想讓唯一的目擊證人蔣紹在這裡認我們!

而蔣紹一臉晦氣相——堂堂的神童被我們就這麼給連累了,想必也正一肚子氣沒地方出呢!這下逮到我們,必定要跟我們沒完啊……

“這怎麼辦,蔣紹就在那裡,咱們混也沒法混出去。”郭洋揪住了我襯衫下擺:“李千樹,你撂下一句實話,你有信心打得過他們嗎?”

“打你娘,這邊人太多了,我對付三五個應該是可以,可特麼這麼多有點困難……”

說實話,靠著我背後的東西,只要借用了它的能力,這麼多黑先生也未必擋得住我,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繼續用它的力量了,我特麼剛才在鬼門裡借用了一下,就被侵蝕的當街摸女人屁股,這他孃的再用的狠點,下次還不跟個發情公狗似得上街強奸啊?

能不動,就不動,那貨的人情,真是欠不得!

“那怎麼辦?”郭洋揪住我就是不撒開:“你得想想轍啊!我還不想死呢!”

“誰想死啊!”我腦子裡面早轉動了起來,這特麼不能硬攻,也只能智取了,我尋思了一下,就躲在了牆根後面,低聲喊道:“蔣紹,前輩,我是李富貴啊!”

蔣紹當然給聽到了,他也不傻,並沒有喊人,而是假裝不經意的順著牆根就過去了,一看真是我,本來純良無害的長相瞬間也滾過一絲淩厲:“李富貴,你還敢來找我!”

說著,張嘴就要喊人,我卻忙抓住了他:“哥,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死可以,我死前遺願,就是求你把我女朋友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