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害怕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關門的一瞬,外頭的一切動靜都被隔絕了,這讓我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啟了一扇門,就好像是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裡一樣,這感覺有點似曾相識,就好像……

半晌,外面都沒有動靜,那幾個黑先生並沒有過來開門檢查,外面裡面,全都寂靜成了一片。

“這特麼的是什麼地方,咋這麼安靜啊?”這種死一樣的寂靜讓人心裡很壓得慌,郭洋低聲說道:“有點讓人不舒服。”

我摸了摸屁股的大狗腦袋,發現屁股渾身在發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能讓大名鼎鼎的貔虎犬都害怕的,能是什麼?

“行了,他們應該也走了,咱們出去吧。”陸恆川低聲說了這麼一句,就去摸門,可這一摸,就不吱聲了。

郭洋等的不耐煩了:“陸恆川,你摸睡著了是嗎?”

陸恆川沒回答,只是說道:“你自己摸。”

陸恆川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兒,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似得。

而郭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自己也過去摸,可是馬上郭洋也不吭聲了。

“你們倆他孃的摸門還是摸奶,咋還沒夠了?”我越發納悶了,在黑暗之中也摸了過去,卻摸了個空。

我後心一下就涼了,不對啊?

“你也摸出來了是不是?”郭洋的聲音跟剛才的陸恆川一樣,是壓不住的慌:“門……門呢?咱們都沒動,門怎麼沒了?”

我特麼還想知道呢,門還能長腿給跑了?可是我靠後又摸了幾把,還是沒摸到,就好像門不翼而飛了一樣……可門不翼而飛,不就直接露出外面了嗎?但並不,前前後後,四面八方,都是空的黑的。

娘希匹,這是什麼原理,沒有門,我們怎麼出去?

“咱們這下算是迷了路了,徹底迷了路了,現在怎麼回去?”郭洋喘著粗氣,還在糾結著:“剛才就在這裡的,怎麼能沒了?”

我心裡有點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可特麼現在要怎麼走出去?

這個時候,我們的眼睛都已經適應了黑暗,我凝氣上目,眼瞅著這邊像是大半夜的曠野,眼前倒是有一條路,最特別的是這條路左右除了大片大片的荒草,什麼都沒有,空的駭人。

在轉過頭,剛才本來應該是門的地方,跟眼前一樣,也是一條大路,我們站在路的中間,四面八方都是空的,好像剛才是從天而降的一樣。

“現在也沒別的法子了,身後的門也沒了,”陸恆川說道:“咱們現在只能順著這條路走了。”

我喘了口氣,轉頭問他們:“你們誰帶火了?”

“你要火幹什麼?”郭洋有點納悶,但還是伸手拿出了一個很高階的打火機,嚓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我注意到了,火苗一絲都沒動……這裡根本沒風,空氣是靜止的。

在這個微弱的亮光下,我把黑箱子給墩在地上,摸索了起來。

郭洋一看我是要弄箱子,氣的幾乎要昏過去:“什麼時候了,你鼓搗你這個空箱子幹什麼?”

“傻逼,”我說道:“這特麼的不是空箱子,這是銀牙老頭兒的箱子。”

“啊?”郭洋一下愣了:“你說什麼?銀牙老頭兒?可是……可是銀牙老頭兒的箱子,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廢話,我趁著那個酒屋裡面著火四處都是煙,趁著銀牙老頭兒不注意,換過來的。”我這會兒已經摸到了,這個黑箱子上面有個紫金八卦鎖,就開始摳了起來:“不然我傻逼嗎?丟下你們跑去找他死磕?我特麼的要是嗑不過他,哪有爸爸帶你們回家,老子會心疼的。”

“去你媽的,你是誰爸爸。”郭洋雖然回罵了我,但是竟然有點感動:“不過你他媽的還知道惦記我們,還算是有點人性。”

當時我用空箱子敲向了銀牙老頭兒的時候,銀牙老頭兒因為沒有武器傍身,就肯定會無意識的把自己的黑箱子拿起了擋,而這個時候,我的手勁兒是用到了最大,銀牙老頭兒雖然確實孔武有力,可到底比不上我後背上那個東西,虎口一鬆,我趁機就把還沒落地的兩個箱子給調換過來,抓住了他的黑箱子。

而他那個時候是惱羞成怒的,但凡人惱羞成怒,一心無法而用,就會有所忽略,他根本沒心思放在黑箱子上頭。

而那個幫我的人出現的也巧,正在我抓住了銀牙老頭兒的黑箱子的時候,就趕過來把我給推出來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一邊研究那個鎖,別說,不愧是用來鎖黑先生的,確實不好弄,不過我的手跟腦子都不慢,現如今對這種紫金八卦鎖是越來越熟悉,不長時間,只聽“咔噠”一聲,這個紫金八卦鎖就被我給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