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生們立馬就答應下來了——那數額不少,就算“見者有份”,自己也絕對不吃虧!

說著,一部分人圍住了周飛,另一部分人沖著我就來了。

我剛想讓陸恆川躲遠點,別跟我一起被圍毆了,就看見那個死魚眼特別機靈,見事不好,已經躲在了一個大編鐘後面靜觀其變,遠離風暴中心。

看我瞅他,他還跟我點了點頭,跟我擺出了一個“加油,我看好你”的手勢。

加你媽,你個不孝子。

還沒等我罵出來,忽然一陣破風聲呼嘯,奔著我就給卷過來了,我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心說這可是你們找作死,怪不得我。

一股子殺氣從我背後彌漫起來,魯班尺在我手上旋轉出了銀光。

可我剛要打出去,一個身影擋在了我面前,接著,一個柔美的女聲響了起來:“沒想到,貴賓就是來這裡鬧事的,還真是我眼拙,竟然都沒看出來。”

我一愣,抬頭一看,是貂裘回來了。

“老闆娘,我們來幫你對付這個裝成了活人的魃!”有些存心想在貂裘面前出風頭的先生瞅見貂裘來了,可他孃的是更來勁了,一個個躍躍欲試:“一個魃而已,別髒了老闆娘的手!”

跟你說了老子不是魃了,你是不是傻?

說著,那幾個先生也顧不上團體合作的精神了,奔著我就出了手。

我沒法子,手起魯班尺落,一下把那幾個激進的先生掀出去了老遠。

“別說,”剩下的先生都起了戒心:“這魃還真是難對付,大家還是齊心合力,千萬別單打獨鬥!”

“貴賓,你上我這裡,先是砸東西,又是打人,可是你的不對了,”貂裘望著我,雖然還是帶著微微的笑意,卻是個凜冽的冷笑:“這麼欺負我一個女人,你良心不會過意不去嗎?”

“老闆娘,”我盯著貂裘:“那個所謂的魃是什麼樣,你心裡一清二楚,我怎麼可能是魃?”

“可你身上,有那個黑東西啊!”貂裘眼睛一冷:“這個證據,足夠了。”

“上!”說著,一大幫先生跟黃河泛濫似得,對著我就湧過來了,我沒法子,旋著魯班尺剛想打過去,忽然貂裘就靠近了我。

她寬大的貂裘閃了一下,像是撩開了之後立馬又給重新放下了,但是速度特別快,連我都沒看清那貂裘下面藏了什麼東西——要是其他人,連她的貂裘動過都看不出來。

我後心一涼,好快的手!

而一道東西,對著我就甩過來了,我下意識就閃避過去了,還沒看清她甩的是什麼,我身側的一個擺滿瓷器的架子,就應聲而碎。

別說,烏鴉拉屎,果然不吉利,也不是別的意思,就是送葬的意思——今天不管碰上誰,都想著要老子的命啊!

但同時我更好奇了,貂裘底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倒是正好。

於是看著貂裘再一次靠近我,我手一轉,對著她的貂裘就劃下去了。

但是這一劃,沒跟我想的一樣,將貂裘給劃破,反倒是聽到了“錚”的一聲響,簡直跟碰上了什麼硬物似得——難不成,他的貂裘跟杜海棠那個桃花傘似得,還是個刀槍不入的護甲?

而這會兒,那貂裘再一次的掀開,這次我做好了準備,凝氣上目,一眼就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我竟然從貂裘裡面,看到了幾個亮晶晶的東西,像是——眼睛?

臥槽,這是什麼鬼操作?

“大家聽著,”貂裘似乎也意識到我看到了什麼,大聲就說道:“這個魃,不僅喬裝打扮成活人混到我這裡,吃了夥計,弄壞了我店裡面的供品,現在,還想著對我動手,實在是欺人太甚,大家但凡抓住這個魃,之前我答應的懸賞,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