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刮痧一般是長長的,這個圓圓的——簡直像是人嘴給吸出來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就想起來了剛才那個酒後春夢。

“沒成想,你這日子過得倒是挺滋潤啊,”郭洋陰陽怪氣地說道:“就算你女人緣好,為了你的腰子,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免得貪多嚼不爛,腎虛空好漢。”

“誰腎虛了。”我抬腳就要踹他:“你親自觀摩過?”

郭洋抬屁股就給躲過去了:“其實吧,女人有一個就夠了,有兩個算你牛逼,可三四個就有點過分了,你又不是軍閥,要啥姨太太呢?按我說,死魚眼的妹妹就挺好,端端正正的,眼睛也不死魚,你那個冥婚媳婦也不錯,長得多漂亮!可能就是涼點,不過也無所謂,夏天能省空調,哎,實在不行,你夏天抱冥婚的,冬天抱陸恆川妹妹……”

“滾。”

我跟陸恆川異口同聲。

“嘖,這種齊人之福多好,還都是一家人,不至於鬧翻天,肥水不流外人田,肉爛在鍋裡,跟什麼娥皇女英啊,皇太極的哲哲和孝莊似得,多好,”郭洋鍥而不捨:“所以雷婷婷還是讓給我吧,我們其實挺般配的,人家那麼好的姑娘跟著你顛沛流離,也沒個名分,委屈啊!你不能看她沒有孃家人,就欺負人家。”

說著就跟陸恆川這個“孃家人”擠眼。

陸恆川聽不下去,二話沒說也踹了郭洋一腳,這下郭洋就沒躲過去,結結實實捱上了,痛叫一聲:“死魚眼你還來真的!”

陸恆川沒搭理他,而是非常嚴肅認真的看著我:“誰?”

他那個表情看得我虎軀一震,活像是來審問潘金蓮的武松。

我心裡一陣發虛,忍不住就往床上看,可剛才真要是有個女人,那這會兒看過去,不是全被死魚眼和郭洋這兩個王八蛋給看見了嗎?

不管是誰……便宜不能讓你們給佔了。

陸恆川也知道這會兒橫不能上床上檢查,望了我一眼,臉色冷冷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

“李千樹我還告訴你,有多大飯量吃多少飯,”郭洋見陸恆川走了,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就說道:“有道是,少年不知精可貴,老來對屌空流淚。”

“滾滾滾。”我罵道:“你還有空管別人,看你那臉色蒼白帶潮紅,才應該沒事少他媽的擼點,省的年輕迎風尿三丈,老來順風滋濕鞋。”

我也算納了悶了,你說你看著文質彬彬的,哪兒學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廢話,比我個鄉野村夫說的都溜。

“你也別不知好歹,以後你就知道了……”郭洋一聽我說他擼,強裝出個有夜生活的樣子來:“你要是肯把雷婷婷讓給我,我可以送你幾條我爺爺收藏的長白山鹿鞭做補償……”

“你走,”我一腳也踹他屁股上:“立刻走。”

郭洋滿口罵我,又打不過我,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嘴裡還老咕噥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啥的。

他們這麼一走,我這心一下就給提起來了,回頭就往床上望。

床幔子本來給砍斷了一半,半掛不掛的,但剛才已經被黑先生給修好了,現如今完完整整的籠罩在了床邊,顯得特別神秘。

我嚥了一下口水,這會兒跟小白打的那個狂躁勁頭下去了,另一種狂躁又席捲而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渾身沒抓沒撓的,像是一股子力氣沒地方使,想透過什麼法子釋放出來一樣。

真的要是有個女人在裡面,我是不是應該……抱?

反正,我現在其實是個光棍。

“咳咳,”我咳嗽了一聲:“他們都走了。”

沒人回應。

我下意識摸了摸脖頸上的“痧”,心說她一定是不好意思,於是我又說道:“你別害怕,我雖然時常會遇上點要命的事兒,可是你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