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那個一身貂裘的女人出來了。

我這才看到了她的正臉,這個女人長得很美。

大眼朱唇,膚如凝脂,一雙風情萬種的柳葉眉,眼角帶硃砂痣。

這種眼角帶硃砂痣的,磨男人。

她望著我,嫣然一笑。

我則特別紳士的給她側身讓了路。

是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可我確實沒見過她——這麼美的女人,不容易忘。

“多謝照料買賣。”沒成想,她來了一句:“祝貴賓這趟生意,順風順水。”

我一下就愣了,這個貂裘憑什麼說這種話,除非,她現在,是這裡的老闆!

而她送盒子之前,這裡的夥計還不認識她呢!

她踏在了我讓出來的路上,翩然就往外走。

“她……她成了老闆,那,劉歪嘴呢?”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這是誰啊?”

“真沒聽說,這女人能當管事兒人的。”

“來頭一定不小。”

還有人站起來就問夥計:“怎麼,換老闆了?”

夥計的臉上十分明顯的滾過了一絲驚懼,但他馬上訓練有素的給壓下去了:“是,換了。”

周圍的議論更響了,我聽得出來,有人說,沒準是哪個金主買動了劉歪嘴,給自己女人過癮的,那麼漂亮的女人,不是靠臉吃飯的,誰信?

更多的人躍躍欲試,說對付這麼個女人,可比對付劉歪嘴簡單多了,一個弄不好,一石二鳥,既當老闆,又得老闆娘。

說著,不少人猥瑣的笑了起來。

但還有人說,還是先靜觀其變吧,出來混,其實最應該提防的就是老頭兒,小孩兒,和女人,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我看了陸恆川一眼,陸恆川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搖搖頭,低聲說道:“她的面,我相不出。”

你娘,我心裡陡然一沉,她也會“匿”還是咋?

“等一下。”我開了口。

貂裘女人停下了腳步。

我問道:“老闆,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那貂裘女人微微側臉,簡直回眸一笑百媚生:“貴賓這麼年輕,搭訕女人的方式怎麼這麼老套?”

周圍爆發了一陣嘲笑的聲音:“我就說那小子不是什麼內行的,見到美女不問根底就調戲,到時候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生瓜蛋子一個。”

“他媽的這幫老傻逼……”

周飛似乎是想起來了自己在我手底下那個過去,倒是帶了點幸災樂禍:“讓你們吃吃老子吃過的苦頭,你們就明白了。”

我對這些風言風語倒是不再在乎,他們越不拿我當回事越好。

而這個時候,還真有個不知死的,可能喝多了,臉漲的跟個公雞似得,搖搖晃晃的就起來了,一手拉住了貂裘女人,說道:“新,新老闆好,別的不說,就一點好,新老闆比劉歪嘴好看……嗝,還香,手,跟豆腐一樣……”

這是要展示自己吃豆腐了。

周圍的打手臉色都一變,但貂裘女人竟然也沒鬧,只是拉開了那個喝多了的:“這位貴賓可能得醒醒酒,幫他燉點羹。”

周飛還沒看出什麼所以然,還說呢:“你看出來賣的不是,對這種毛手毛腳都習慣了,好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