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我一個老闆,還特麼沒有夥計出名,悲哀。

“李千樹!”終於是有識貨的忽然說道:“這北派的二先生李千樹!”

“難怪呢……能帶這種分量的跟班兒。”

“他是龜殼的主人?他既然是個北派當家,為啥弄了這麼個東西來這害人?”

“對啊,不愧是北派二先生,這裡的主人也敢惹。”

你們特麼能別造謠嗎?我不要面子啊?

南派的幾個老家夥自然也給看過來了,嘴角一抽,估摸著也沒說什麼好話。

二樓上的杜海棠要是不瞎,這會兒也看見我了——這情況跟特麼個被捉現行的賊似得,實在略有點尷尬。

而阿瑣那坐不住了:“你們一個個胡說八道麼子,我千樹哥哥是來賣東西買東西的,你們聽誰說他是來害人的莫?再嚼舌頭根子,我就……”

阿瑣說著,把手伸衣服下面去了:“讓你們的舌頭嘗嘗新鮮滋味!”

唐本初一看嚇壞了,趕緊把阿瑣摁住了:“別沖動別沖動,師父是什麼人,這點事兒他很快就能搞定,你可千萬別給他添麻煩了。”

“降……降洞女……”有人低聲說道:“不好惹!”

果然,大家一聽有降洞女,都不敢吭聲了,甚至連看都不敢往這裡看。

陸恆川跟唐本初使了個眼色,唐本初忙點頭表示他會hod住阿瑣的,讓我們放心的去。

吸了一口氣,上了樓梯——這裡除了一樓的普通席位,和二樓的貴賓席位,還有個三樓——估摸是主辦方的辦公地點了。

開了一扇古色古香的檀木門,那個工作人員把我們領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去,恭恭敬敬的跟裡面的人說道:“人帶來了。”

我越過了這個工作人員的肩膀,看見一個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歲數也不算太大,只比我們大幾歲,一副很儒雅的樣子,穿著一身西裝,頭發梳理成了油光水滑的背頭,鼻樑上一副金絲眼鏡,眼窩很深,雙眼皮好幾層,讓他看上去很憂鬱的同時,整個人透出一種斯文敗類的氣息。

我拿不住他在這裡是個什麼地位,但看著工作人員這個態度,顯然很有份量。

“李二先生,”斯文敗類先開了口:“不知道您跟敝行,有什麼過節?還請明示下來,給我們個理由。”

果然是斯文敗類,不就是問“你他媽的不要命了敢砸老子的場子”嘛,說的還真夠文縐縐的。

人家跟我講文明用語我自然也不好尼瑪臥槽,於是我勉強說道:“貴行的疑心我理解,但是這事兒我真得說清楚了,那個龜甲,就是個普通的龜甲,我什麼手腳也沒動,至於今天的事情……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斯文敗類薄唇一勾露出個憐憫的笑容來,彷彿在看一個死人:“如果真的是巧合,我們絕對不會冤枉您,但如果真的是您動了手腳,那敝行,也絕不能任人欺淩。”

“你們可以查一下,”我說道:“我對這個龜甲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能害死主人,也很有興趣,如果龜甲是在你們這裡出的事兒……”

斯文敗類一挑眉頭:“那就是我們託管不力,責任在我們。”

勞資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李先生說說看,”斯文敗類兩手在桌子交叉起來:“咱們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