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光一臉尷尬:“老闆……我,我本來是想著出去打電話搬救兵的……”

雷婷婷眼睛有點無神,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放下他。”

我沒多說別的,一下就把那個姓白的給松開了。

“老闆!”王德光一愣:“你這是幹什麼!你平時……”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平時不是這麼對別人言聽計從的人,可雷婷婷,不是別人。

雷婷婷似乎也吃了一驚,顯然已經做好了跟我一番糾纏的準備了,卻沒想到我能這麼幹脆利落,像是想問什麼,卻沒有問出來,只是盯著我身上被窗簾裹著的雷嬌嬌,接著說道:“還有我姐。”

她竟然沒問我對她姐做什麼了。

我把雷嬌嬌也放了下來,雷嬌嬌慌慌張張的把自己給裹嚴實了,還想打我,可怕把窗簾給弄開,一咬牙躲在了雷婷婷後面,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這麼聽你的話,正好這次把他帶回去……還有,讓他把咱們的東西還回來!”

而這會兒那個姓白的一看雷嬌嬌被我給松開了,這可來了精神,一個拳頭奔著我就砸了過來,我也沒躲,顴骨上捱了一下,操,真特麼疼。

不過比我預想的還好點,沒碎。

雷婷婷和姓白的大吃一驚,這一下我應該能躲開的,為什麼不躲?

王德光那則心疼的了不得:“老闆哎,你別管我,你快跑吧!”

“我上哪兒跑。”我抬手擦了顴骨一下,答道:“你們都在這,我跑什麼。”

姓白的其實像是有點傲氣,見我突然不抵抗了,自覺跟我分一個上下高低也沒意思,啞著嗓子說道:“你這次,運氣不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我接著就看雷婷婷,雷婷婷的眼眶子猛地就紅了,顯然,她也很心疼,可為了銀牙老頭兒,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而是梗著脖子說道:“把你拿走的東西留下。”

“巧了,我沒帶。”我說道:“要不你跟我回太清堂拿?咱們門臉重要的東西平時放在哪裡,你都知道。”

“李千樹,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把婷婷給感動了!”雷嬌嬌張牙舞爪地說道:“你今天死定了!”

接著,她轉頭就看向了雷婷婷:“快,把這個流氓給帶回去!咱們的事兒就算是做完了,你以後想怎麼重新開始,就怎麼重新開始!”

雷婷婷攥緊了拳頭,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來:“你……”

她這話還沒說完,只聽“通”的一聲,這個破房子的房,天花板上可能有個壁虎窩,百十條又大又肥的壁虎下雨似得啪嗒啪嗒掉在了地上,扭著身子四處亂爬,雷嬌嬌最怕這個,一看這麼多壁虎,臉跟缺氧一樣,頓時就又青又紫,直著嗓子就尖叫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現在的形象,蹭的一下就往外跑。

而姓白的小個子見狀,生怕雷嬌嬌出什麼事兒,回頭瞪了我一眼,抽身就追出去了。

而雷婷婷一愣,還想說話,忽然人跟面條一樣,就給軟下去了——她身後出現了一個人——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我兄弟”來了,真是好久不見。

王德光見狀,反應的非常快,眼珠子一轉,也拔腿就跑了——他明白,留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只會給我拖後腿,還有可能跟剛才一樣被人挾持了來要挾我,這是不想給我添麻煩。

“我兄弟”也沒計較王德光這一跑,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死死的盯著我:“見識的事情也不算少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