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川哼了一聲,要是在平常可能得給我翻個白眼,可惜現在他的眼睛翻不了了。

我也沒多說啥,心想這事兒無論如何,一定得給辦成了。

這麼尋思著我就到了外頭,遠處看著一幫人人正在找我,就裝瘸趴在了路邊,那些村民一看見我,別提多高興了,上來就把我給五花大綁了起來,逼問我怎麼又跑回來了,那些同夥上哪兒去了。

我假意說就是過來考察考察風土民情的,那些同伴早就走了,就我自己折回來了,這不是不小心崴了腳,走不了了,假裝傻白甜的讓他們幫我一把。

他們一看我好像確實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還挺高興,就跟捆年下豬似得往山神廟裡抬,同時還給我灌了點藥——表面是嚥下去了,早被我行氣從喉嚨裡給逆逼了出來,偷著吐了,接著我就假裝成了那個壽星公的樣子,表情很安詳的裝死。

“去看看,”那個“理事”顯然又來了:“這外人咋這麼快就起反應了。”

有人就要上來摸我,我早凝氣封住了七竅,誰一摸,都得覺得我斷了氣:“死了死了。”

那些個村民還嘀嘀咕咕:“為什麼今年的藥見效這麼快?”

“對啊,一般不都是晚上才咽氣嗎?”

“壽星公也是,這外人也是,難不成今年配的藥配錯了方子了?”

“回頭找配藥的,拾掇他!”

“對,拾掇他!”

看來配藥的這個算是背上了黑鍋了。

這下,等著那個“山神”過來吃我,就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果然,這次我這一來,“山神”可能也放鬆了警惕,只聽一陣“咔嚓咔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眯著眼睛,用餘光看見了一個黑糊糊的影子,不知道從哪裡給鑽出來了。

好大的一股子葬氣味兒!

原來就是這個玩意兒發出來的,還特麼真是沒少吃人啊!

接著,我只覺得一個又涼又黏糊的東西,順著我就開始聞——這感覺有點像是驗屍。

是那玩意兒的鼻子。

這玩意兒還真跟傳說之中一樣,像是人,可又不是人,而且很明顯,這玩意兒的腿肯定是不利落。

一走一拖,還是當年那個小姑娘她娘立得功。

接著那玩意兒像是對我很滿意,一張口,就要咬下來,我表面雖然五花大綁的,可實際上手裡握住了魯班尺,早把那繩子給劃開了,趁著那玩意兒張嘴,猛地就把魯班尺從那玩意兒的嘴裡給插進去了。

那玩意兒顯然是猝不及防,一股子腥臭腥臭的液體就從它嘴裡給流出來——這可是鎮我後背三腳鳥的魯班尺,這玩意兒再厲害,能比三腳鳥厲害?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玩意兒竟然壯士斷腕,由著魯班尺把它的嘴給割開,換取了自由,一轉頭就跳到村民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