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門臉一下。”陸恆川忽然這麼說道。

“啊?”我轉頭瞅他:“你有啥事兒?”

陸恆川死魚眼一翻:“換衣服。”

整天跟隨時準備要去相親似得,有啥必要。

等回到了門臉,跟經紀人問清楚了等蘇園的地址,跟他們告了別,一轉臉,發現門臉竟然大白天是鎖著的。

可能王德光出去做生意去了,我也沒多想,伸手就要開門,正這個時候,古玩店老闆看見了我,趕忙就從自己門臉裡出來了,連聲說道:“李大師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這一陣又上哪兒做大買賣去了?好些人找你哩!本來王德光在這看門,還能答對答對,可他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一直鎖著門,那些客人都跑過來問我,好險把我古玩店的門檻踩平了,他們也不說意思意思在我這買點啥。”

我一愣:“王德光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是啊,你們這大部隊走了之後,他緊跟著也不見了,我都不知道他啥時候出的門,”古玩店老闆說著,眼神落在了貔虎身上,臉色一白,立刻縮在了自己門口後頭:“哎呀我操,你哪兒弄這麼兇的狗,咬人不?別讓它過來啊,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後腿,最怕狗!”

貔虎不屑的掃了古玩店老闆一眼,就開始傲然的端詳自己的新家,好像它要當這裡的新主人一樣。

陸恆川那小子素來雞賊,也聽出這話意思不對問道:“王德光看風水,不至於看很久。”

這倒是,他確實專業,到了地方不出五分鐘就能掐算個門清。

“那會不會,有生意上門,比較遠?”唐本初插嘴:“沒準坐車坐船,沒來得及回來呢!”

“不可能,他一直很靠譜,”雷婷婷也皺了眉頭介面說道:“咱們留他在門臉,他也不會去太遠的地方。”

“難道他出啥事兒了?”唐本初一下緊張了起來:“按說咱們太清堂替天行道,行的正坐得端,不該會有什麼仇家啊,他能出什麼事兒?”

仇家怎麼不該有,那多了去了。

奇怪,王德光到底上哪兒去了?他要是能帶手機倒是還好,可他偏偏是個老派人的作風,說手機影響羅盤的磁場,會幹擾他看風水,絕對不能帶,甚至連我們帶手機,他都盡量拿到離自己比較遠的地方去。

我心裡一緊,立刻進了門臉,而門臉裡面什麼東西也都跟我們走的時候一樣,紋絲不亂井井有條,根本不像是有誰進來把他給劫走的——他身手雖然確實比不上我和雷婷婷,可比一般人還是好一些的,怎麼也不可能跟個兔子似得直接被人提溜走。

我轉過身,還沒說話,陸恆川已經將一張紙給推過來了:“李大師,幫我看看,我們門臉的王德光上哪兒去了?”

這死魚眼,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拿起了那張紙,看見上面寫的是個“司”字。

一看這個字,我就明白了:“司者有一,則為同,恐怕殊途同歸,王德光跟咱們要去的地方有關系。”

“就是那個等蘇園?”本來跟“我兄弟”就有殺叔之仇的唐本初一拍大腿:“難道,又是你兄弟趁著王德光在這落了單,給綁架了?臥槽,這個殺人兇手,是真特麼的不夠揍!肯定是想著拿王德光來要挾咱們啥!他是真慫,從來不肯光明長大的怎麼著,淨特麼的用陰招!”

司者身邊一人為“伺”,也就是說對方“伺機而動”,跟猛獸等獵物一樣,盯王德光一段時間了。而司者有食成“飼”,王德光這一失蹤,看來跟某種被別人饋贈的食物有關。

難道是人家給王德光送了啥吃的,王德光吃了就被迷昏了,從而被帶走了?這特麼的也太無厘頭了,不成了惡毒王後與白雪公主了嗎?

王德光也不傻,人家送上來啥他吃啥?除非,還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