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被嚇了一個激靈,回頭一看,不禁更吃驚了:“臥槽,你怎麼來了?”

竟然是陸恆川那個腹黑王八蛋!

這也太神奇了,這貨是怎麼跟來的?

他死魚眼一翻:“你猜。”

我猜你個大驢吊:“是不是,那天我去找我兄弟和琥珀眼,你偷偷摸摸跟在後面了?”

“唔。”陸恆川盯著金花,沒看我:“算是吧。”

所以這貨沒上前幫我脫身,而是一直冷眼旁觀哇?真是有他坑爹的風格。

但是一路能跟到了這裡沒讓降洞女發現,他也確實有我看不出來的牛逼。

“別用這種眼神望著我,”陸恆川瞅著我處境這麼狼狽,很愉快地說道:“你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查探一下你兄弟的來歷嗎?君子有成人之美。”

美你媽。

不過有幫手總比沒有強,我瞅著他:“就你一個人?王德光他們呢?”

“他們也要來,不過沒跟上,”陸恆川說道:“這裡的路很難走。”

這倒也是,既然是降洞女的峒子,地點肯定隱秘,湘西的山裡小路九曲十八彎,更別說有的地方因為人跡罕至,連路都沒有,自然難走。

“那雷婷婷怎麼樣了?”我還揪心她身上中了琥珀眼的蛇蠱,可別被我這麼一耽誤,毒發了吧?

“你放心吧,已經好了,”陸恆川說道:“正是因為她身上的蛇蠱突然間給好了,而你卻一直沒回來,我才起了疑心,估摸肯定你這邊肯定有事。接著我就算了一卦,算出了點頭緒,就一路跟上來了。”

“別說,你小子雞賊的很在點。”我趕緊就從大缸裡面給爬出來了:“你衣服給我穿一件,別在這等死了,要不老子的吊可能就保不住了。”

“髒。”陸恆川往後退。

謙虛毛線,陸恆川明明潔癖,白襯衫總是一塵不染的,老跟剛從商店拿出來一樣:“你脫你脫,我不嫌你髒。”

誰知道這王八蛋死魚眼一翻:“我嫌你髒。”

我去你媽的,我也沒管他樂意不樂意,上手就把他懟牆上剝他衣服。

陸恆川身手再好也打不過我,英挺的眉頭一皺:“李千樹,你還要不要臉!”

我一邊解他釦子一邊答:“老子只要命,不要臉!”

“啪。”忽然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陣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回頭一瞅,一個又白又嫩的小姑娘手裡本來是捧著個盆子,卻失手砸在了地上,那個盆子裡蠕蠕都是蟲子。

再仔細一看,這個小姑娘臉上,可不是長著一雙琥珀色眼睛嘛!

這就是,那個阿瑣?

但見那雙琥珀眼一瞬時就蓄滿了淚水:“千樹哥哥,你……你跟這個男人……”

我一下就醒悟過來了,臥槽,現在跟陸恆川的這個姿態確實挺羞恥,趕緊一把就將陸恆川的襯衫拽下來套自己身上了:“那啥,你可別跟別人亂說,這就是一場誤會……”

“千樹哥哥,你肯跟我解釋?”琥珀眼重新亮了起來:“你心裡還有我是不是?”

是個屁,哪個直男讓人這樣誤會了不得解釋?人要臉樹要皮啊!

“千樹哥哥,我聽說大姆媽等月亮上來,就要給你下九層蠱,你快跑吧!”琥珀眼飛快的擦了擦自己眼睛:“我剛才想法子把守在這裡的姐姐妹妹給支開了,你順著香樟樹跑就有生路,見到了小曲葉柳要躲開,一定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