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門牙?是怕我跳牆頭把門牙給摔了還是怎麼著?

我也顧不上細問,敷衍著應了一聲,就從爛牆邊上給跳進去了,絲巾女是挺牛逼,咋把二百來斤的米其林給整進來的!

而腳往上這麼一踩,真覺得顫顫悠悠的,感覺隨時能塌下來。

雷婷婷身輕如燕,倒是很快翻過去了,嚓的一下,已經在漆黑的院子裡面把冷焰火給點亮了:“千樹,你小心點。”

我答應了一聲就跳下去了:“你說剛才那個玩意兒,把米其林怎麼樣了?那麼多血……”

“肯定是被那個東西給咬了。”雷婷婷說道:“那東西不是喜歡喝血嗎?剛才她看出來米其林騙她,估計是惱羞成怒了。”

“自己存著害人的心,還不許別人防著了。”我忍不住說道:“那娘們也特麼太雙標了。”

“那個女人,估計是被人給騙過。”雷婷婷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所以大概對欺騙這兩個字,是滿心怨恨的吧。”

對了,陸恆川不是給她看了鬼相了嗎?那女的確實命不好,難不成她跟米其林說的那些裝可憐的話,還都是真的不成?

你娘,反正無論如何,別特麼把米其林給整死了啊!

本來就是抱著救米其林的心才摻和這事兒的,要是反而把他給害了,也特麼太操蛋了。

而那盞掉在了我腦袋上的燈,怎麼想怎麼也不是偶然——估計,是絲巾女的試探,而米其林沒心眼兒,這麼輕易的就給中招了。

正這個時候,雷婷婷低聲說道:“門。”

我忙伸手一摸,確實摸到了一盞粗糙的門,而這個門上面,還粘了點黏糊糊的東西……血!

沒錯,絲巾女肯定是把米其林給弄進去了!

那個門關得嚴實,雷婷婷還想把門給砸開,我忙把她的手給抓住了:“先別,這個房子看上去不結實,塌了就傻逼了,我來。”

雷婷婷覺出我抓了她的手,像是挺高興的,很乖順的“嗯”了一聲。

我趕緊把她的手給撒開了,摸到了門縫,運氣上手往下一劈,用了個巧勁兒,就把那個門給整開了。

一開門,我差點沒給燻了一個倒仰,這個腥氣……簡直太特麼惡心了,我一肚子烤串險些都沒保住!

而雷婷婷顯然也把口鼻給遮住了,警覺起來:“那個絲巾女,吃了不少的……”

是人,還是什麼?

我從她手上拿了冷焰火往裡一照,本來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可是那個屋子裡面竟然空蕩蕩的,並沒看見什麼惡心的東西,這股子腥氣,像是憑空自己出現的。

有點什麼倒是好,這樣……倒是更特麼的詭異了。

我把雷婷婷拉到了身後,自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喊:“米其林,你在這裡嗎?”

已經追到了這裡來,米其林生死未蔔,也不用怕什麼打草驚蛇了,逮住那個絲巾女,得往死裡嗑。

從那個絲巾女翻臉不認人看起來,米其林認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不認。

看得出來,這地方少說也得有幾十年沒住人了,裡面的擺設還都是小時候見過的東西,什麼木頭架子臉盆啊,美女掛歷什麼的,跟博物館似得。

再往裡一照,看見了一個通到下面的,小小的樓梯。

看不出來這個破房還帶個地下室,我拿著冷焰火伸頭就往裡面看,真看見了幾團新鮮的血跡!

錯不了,米其林就在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