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剩下的事情出去再查,這裡太危險了,我尋思了一下,就開始想這個鮫應該怎麼辦,結果一低頭一下就傻了眼:“臥槽,你們看見那個小孩兒沒有?”

“小孩兒?”姚遠一愣:“什麼小孩兒?”

這麼說,在姚遠亮起了冷焰火之前,那個轉靈到了小孩兒身上的東西,就已經不見了!

而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抬頭一看,那些行屍又你媽的死灰複燃,奔著我們就撲了過來!

對了,這個南派先生被我給打的鼻子口躥血,血腥味一起,肯定引行屍啊!

不用我說,雷婷婷他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早一把將陸恆川給拉了過來:“咱們得趕緊走!”

我有心去把那轉靈的玩意兒給抓回來,但是那些行屍跟特麼漲潮的一樣就撲過來了,我一尋思,算了,我們幾個畢竟勢單力薄,他們不是搞個人海戰術嗎?我們也趕緊到上面去搬救兵來。

這麼想著,我回頭一看,那個鮫的身體背對著我,我也看不清楚臉,只看見黑暗之中,一個奇異又美好的輪廓。

“發什麼愣,你還想著跟那個鮫發生點什麼是嗎?”陸恆川又翻了個死魚眼:“你要佔便宜請便,不要連累我們。”

臥槽,不管是人是鮫,哪個男的不得多看兩眼,你他媽的是柳下惠,老子可不是。

但這個時候跟他爭論也是純屬浪費時間,我也沒搭理他,跟姚遠一起架住了他,用雷擊木掀翻了一幫圍過來的行屍就往回跑。

這個山洞就在那個布滿珍珠的墓穴下方,有了冷焰火的照耀,能分辨出來這應該是個正墓室,以前的人也是,特麼鮫不管多怪,它沒死你埋它幹什麼,還是在這麼個九龍纏珠的地方,鬧出亂子也是自找的,還得我們這些後人來給擦屁股。

雖然來的時候什麼也沒看清楚,但是好歹憑著記憶,我們還是找到了來路,那一大堆珍珠看的人眼花繚亂的,只要能順著這堆珍珠鑽出去,就能到了那個從外面看上去裝滿珍珠的房間,跟外面的人彙合了。

只是一瞅這個來路實在讓人頭疼,游泳我倒是勉強可以趁著浮力給游上去,可特麼從珍珠裡往上鑽,跟爬珍珠山一樣,還真沒試過,珍珠都滑溜溜的,咋往上擠,可以說是下來的容易,上去的難!

而後面的一堆行屍反正也不知道疼,前僕後繼擠了過來,沒個斷後的還真不行,我一咬牙,把陸恆川推給了姚遠和雷婷婷:“你們倆帶著死魚眼先往上爬,我擋一下,馬上就來。”

雷婷婷有點不放心,姚遠倒是挺痛快的把陸恆川一接,拉上了雷婷婷,說了句:“那你快點啊!”接著往那堆珍珠裡一紮,順著珍珠山就往上爬了起來。

我揮起了雷擊木把那些行屍給打倒了不少,往後一退就踩上了一地的珍珠,光溜溜的差點把我給帶了個跟頭,平常瞅這玩意兒值錢,這個時候,只覺得是真可恨!

好不容易穩住了腳跟,回頭一瞅,珍珠浮動,他們仨應該也已經費了挺大的力氣給爬上去了,我也沒心思跟那幫行屍戀戰,轉身也往那珍珠山裡鑽。

這不鑽不知道,一鑽真奇妙,就跟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有責任一樣,這一大堆的珍珠真是沉的驚人,我一頭紮進去往上鑽,簡直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冰冷緻密的珍珠從我身邊滑過去,步履維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渾身都鑽熱了,也沒鑽出頭去,人憋得要命,這特麼的要是被珍珠給活埋了,也就是這個感覺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絲聲音:“千樹怎麼還沒出來?不行,我得下去找他!”

“那不行,你要是跟他走岔了怎麼辦?他要是知道你下去找他,非得還得回頭找你不可。”

好像是雷婷婷他們的聲音,臥槽,勝利就在前方,前方就是希望!

我心裡這個高興勁兒啊,就要鑽出去,可偏偏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腳腕子一陣不自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套住了一樣。

重新用力一蹬,我覺出來腳腕上果然給帶上了一個沉重的東西,跟特麼的一個腳鐐似得,心裡陡然就沉了下來,你麻痺,什麼玩意兒藏在珍珠裡纏我腳?簡直,跟特麼水鬼拉人的套路一樣!

在珍珠裡也沒法回頭,只是這個觸感,冰冷又柔軟,肯定是人手……你娘,那個附在了小孩兒身上的玩意兒又跟上來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屬狗皮膏藥的,粘上就甩不掉?

我一生氣就伸腿想把那貨給蹬下去,無奈那手攥的死緊,我不但沒能成功把那手給蹬下去,反倒是弄得自己又在這個珍珠山上呲呲沉了不少,珍珠滑溜溜的從我身邊碾過來,我覺得自己這肺都快讓珍珠給壓癟了。

剛才還能聽到上面的人聲,這會兒都聽不到了,這一倒退,害的老子白爬了半天!

我這氣不打一處來,回身就要把那貨從我腿上給提溜下來,好言勸不了趕死的鬼,這鮫急著死,都等不到我把救兵搬下來!

但是我這麼一彎腰,那個東西猛地就從我腳上往上一竄,跟個炮彈一樣,結結實實的就撞在了我身上,險些沒把我一口老血給撞出來,與此同時,我忽然覺得嘴被什麼東西給撐開了,有東西要鑽進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個鮫的轉靈身體估計已經撐不住了,看意思非得佔了我身體不可!

我伸手想抓,可是隻在珍珠裡抓到了一個空殼子,那個小孩兒的屍首在我手上徹底的散開了,零落的跟珍珠混在了一起就往下滾,與此同時,一個冰涼冰涼的東西就鑽到了我嘴裡去了!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全豎起來了,臥槽,那個鮫的靈,鑽到我嘴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