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特麼又是什麼鬼?我伸著脖子看清楚了,後脖頸子頓時就跟被鬼吹了一樣涼了下來。

不是別的,是狗。

狗平時不可怕,可帶了行屍,最該避諱的,就是狗!

從前的趕屍匠出去做買賣,都要挑著村莊外沿走,就是因為村裡有狗,狗叫能驚屍,而狗作為看家護院的東西,自帶辟邪屬性,見了帶邪氣的東西,不可能閉嘴裝死。

但凡這個時候這條狗給叫喚了起來,那我們肯定就無所遁形了……

“爸爸,你看這怎麼辦?”那小子平時挺倔,現在卻完全拿著我當個依靠了:“這個狗我認識,是姓茂的養的!都說狗通靈性,是不是,它替姓茂的來攔咱們?”

那是一條個頭挺大的狗,毛兒是淺金色的,目測得有幾十斤,我也不懂什麼品種,只見支稜著耳朵吐著舌頭,擺明是奔著我們來的,滿眼虎視眈眈,嘴裡嗚嗚直響,這是狗要咬人之前的徵兆,而它的位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正擋在我們去北邊的小路上。

好狗不擋道,可見這狗不是什麼好狗。

我嚥了一下口水:“你帶吃的沒有?”

那小子一愣:“爸爸,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吃?”

“我問你帶沒有。”

“帶是帶了。”那小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蛋糕卷來,我扯開了皮丟在了一邊引那個狗,意思是賄賂賄賂,能不能給我們行個方便。

沒成想那狗可能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這個蛋糕卷根本沒放在眼裡,反倒是覺得那個蛋糕卷把他的狗格給侮辱了,一起身,張開了嘴,沖著屋裡就要叫喚。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一個箭步躥上去,用雷擊木戳住了那狗的嘴。

那狗雖然是老茂的愛寵,但也就是普通狗,牙齒絕對比不上行屍,被我這麼一戳,牙登時掉了好幾個,一下就嚇癱軟了。

俗話說狗仗人勢,估計這狗沒人敢得罪,這下吃了這麼大的虧,當時就嚇尿了。

就是欠拾掇。

我一把抓住了那狗的項圈,拖著那狗就往前走,這玩意兒不能松開,不然一準跑去通風報信,而被我這麼一整治,生怕我宰了它,哪兒還敢叫喚。

所以說城裡的寵物狗也好,也不好,好事好在它聰明聽話通人性,不好也不好在太通人性,知道欺軟怕硬。

要是我們村裡的狗,一旦咬在了你身上,那就一條道走到黑,就算活活被你打死了,也不會把你的肉鬆開。

帶著一個郭屁股一個狗,再往北邊一摸,還真看見北門了!

而且北門確實安安靜靜的,連個人毛都沒有。

就是那個北門真跟狗腿子們說的一樣,被砸了一個稀爛,精雕細琢的門框和玻璃碎一地,瞅著我都心疼,死魚眼他們夠下狠手的。

我拖著那狗就要過去,打算逃出去再撒開它,可沒想到,那狗對著北門,居然直往後縮縮,像是不敢過去一樣。

奇怪了,這玩意兒怕什麼?比怕我還在以上?

我起了疑心,提起雷擊木就過去了。

可左看右看,沒什麼出奇的地方,這狗發什麼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