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既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也不拿你當個瀕危動物了,一把手灌足了氣勁兒,奔著那個東西就劈了下去,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手才剛抬起來,還沒來得及碰上那玩意兒呢,那玩意兒就特麼跟受到了多大痛苦似得,扭動著身體,就閃避開了。

我一下就愣了,你特麼的是碰瓷的吧,戲這麼足?

但是轉念一想,我心裡就明白了,對了,上次在下馬莊,死人蛟本來也想咬我的,可卻全特麼跟被我燙了一樣,噼裡啪啦閃避開了,難道這些邪物因為背後的東西,能怕我的血?

這麼想著,我故意把帶著血絲的水給呼扇了過去,可那個長手的怪魚並不怕我的血,沒有閃開。

這樣說來……是怕跟在身體上的接觸!

看你特麼還敢咬老子!這玩意兒還真是不錯的外掛,這麼想著,我心滿意足拖上了泡麵頭的老公就往上游,可誰知道這個時候,泡麵頭老公一轉頭,死死的就盯上了我。

對了,王大海還附在了這家夥的身上呢。

我被那個眼神瞪的渾身發毛,這玩意兒既然不是屈死鬼,而是冤死鬼,那肯定還是希望能有個活人來水底下給自己當替身的,眼瞅著我壞了他的好事兒,看樣子不會跟我善罷甘休!

果然,他一隻手抬起來,就沖著我的手反扭,顯然是想從我手裡掙脫出去,重新跳進那個深坑裡。

深坑深坑,特麼深坑裡有你爹啊!

我當然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甩開我,手一翻利用了一個巧勁兒,正好搭在了他脈門上,再選了一根麻筋一碰,他那手不由自主就跟觸電似得給松開了!

你特麼一個賣水産的還想跟老子鬥,老子跟邪物談笑風生的時候,你還在市場稱皮皮蝦呢!

果然,泡麵頭老公露出了一臉的驚駭,像是沒成想我竟然是個有本事的,一咬牙,忽然貓腰拽住了我的腳,跟秤砣似得拽住我就往坑裡沉!

臥槽,水裡本來就沒什麼能著力的地方,被他這麼一扯,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一下就被他抻了一個倒栽蔥!

黑水裡的髒東西不斷從我面前翻滾過去,我總算知道王大海的屍體為什麼打撈不上來了,沉在了這個深坑裡,多少遍網子拉過來,也肯定是掛不上一根毛!

不過……這個深坑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仔細一看,看到了深坑裡有不少的鐵鏈子!

臥槽?鐵鏈子……這地下以前關過什麼活物不成?我還想再看得清楚一點,但這個時候,我已經缺氧缺到了一定程度,眼前開始模糊不清,氣勁兒也使不上來了,渾身發軟,不行了,沒法再看了,非得上去不可!

這麼想著,我記起來被邪物附身的人,要害是在咯吱窩裡,就跟當初濟爺抓了李國慶媳婦腋下的小突起一樣,我瞅準了泡麵頭老公胳膊的位置,下了死手,一把就攥住了!

泡麵頭老公,不,應該說是王大海自然被我給掐的要一聲慘叫出來,可惜水裡沒聲音,只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一塊爛肉直接灌進了他的嘴裡,看的我直泛惡心。

當然,再惡心也顧不上吐了,我一把撈住了泡麵頭老公,腳底下一使了死勁兒,就往上蹬了上去。

那個長了手的怪魚陰測測的在我身邊遊來游去,瞅那意思還想咬我一口,卻不敢碰我,但這麼個玩意兒對你如影隨形,也特麼還是挺滲的慌的,我還怕王大海再鬧事,一手還是攥住了腋下小凸起沒鬆手,死命的往水面上遊。

眼前的黑色越來越淡,眼瞅著要浮出水面了,心裡忍不住要放鬆一下。而這個時候,我猛然覺得身體裡的氣快支撐不住了,明明那麼近的距離,卻特麼一下子像是遠了很多,怎麼也沒法把腦袋紮出水面!

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