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犯難,同時偷偷的瞅了陸恆川一眼。

“在這裡養傷太浪費時間了。”不明所以的陸恆川翻了個白眼,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話:“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了,把那東西拿來吃吧。”

我一聽有點沒反應過來:“你吃啥?蘑菇幹啊?”

難道他想著魂遊天外去做點啥?

“吃你個頭的蘑菇幹。”陸恆川耐心有限的用死魚眼盯著我:“你是不是傻?靈脈上的人參,人參。”

人參?對了,我一下就給想起來了,臥槽,我們還有那玩意兒呢!終於是派上用處了,要是人參能給陸恆川續命,那還用得著狗屁的五線香?

就算人參真不濟,那玩意兒也是個值錢貨色,跟到時候拿到鬼市上換東西,也肯定換的了!

我趕緊站起來,結果又疼的坐回去了,對著王德光和唐本初指揮:“你們倆,給我幫幫忙,帶著我回一趟門臉!”

“你這樣還想回門臉?”王德光嘆為觀止的瞅著我:“老闆,不是我說,你不能嫌自己活得長啊!”

誰嫌自己活得長了,那玩意兒因為值錢,我怕被誰惦記上,給封在床底下了,不親自去拿不出來。

按著傷口費了很大的周折,才揹著小梁偷摸出了醫院,取了東西又火速回來了,我看得很清楚,確實有幾個不認識的人有意無意的從醫院就跟著我們,估計就是老茂請來的“保鏢”。

人參那個模樣愣一看是很駭人的,我還小心翼翼的用紅布一層層給包裹了起來,不知道的以為我抱了個孩子呢。

回到了病房我才敢開啟,王德光一瞅我尋摸回來的是這個,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似得:“老闆,你深藏不露,還有這玩意兒?”

“不值啥。”我裝逼的揮揮手:“你認識?”

王德光連連點頭:“這玩意兒能續命,只聽說過沒見過,據說在紫砂鍋裡熬水最管用。”

其實這玩意兒已經在靈脈那邊的地洞裡被黃鼠狼給加工過了,不知道黃鼠狼是咋弄的,不過東西又沒壞,我就從不顯眼的地方拔下來一部分,讓王德光重新再給整整,弄兩碗給我和陸恆川喝。

喝好了省事了,喝不好,也別破壞了賣相浪費了。

王德光連聲誇我細致,陸恆川則死魚眼一翻:“你還跟著喝?真是狗咬茉莉花。”

“我看是你牛嚼牡丹。”

“哼,”陸恆川鼻子出氣:“你喝是可以,別後悔。”

我後個幾把毛的悔,這玩意兒也是老子出生入死弄來的,現在肋骨下的窟窿還沒長好,還不許喝點了?

很快,王德光把人參給整好了端給了我們,味道不敢恭維,不過後味兒很醇厚,喝得出來是好東西。

而且說實話這玩意兒真神,暖和和的一下肚,就覺得渾身血都熱了,傷口麻酥酥的,像是被一張小嘴吸著似得,想撓,又不太敢撓。

陸恆川的臉色也很明顯的變好了,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只是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那條胳膊還是死黑死黑的,還擴散的更大了一些。

我皺起眉頭,照著之前這屍毒擴散的速度算了算,最多還七八個鐘頭,屍毒就入心肺了。

而我這邊,傷口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試著用力氣,甚至運氣也更流暢了,掀開病號服一看,我自己頭皮都發炸,之前那麼邪乎的傷口,居然癒合的差不離了!

當然,一方面是人參牛逼,一方面我後背上的東西肯定也出了力。

王德光看著陸恆川的胳膊,偷著跟我搖頭,意思是人參沒法解毒,不管用。

反正這玩意兒倒是把我給治好了,也算立了功,我把人參給抱在了懷裡:“走,去鬼市。”

能做的,我肯定十成十盡力做,做不做得成,就看陸恆川有沒有這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