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髒東西?臥槽,對了,衣櫃裡面那個玩意兒!

看我的模樣知道我是想起來了,王德光趕忙說道:“那個玩意兒一直在你旁邊賴著,瞅著像是個有實體的厲鬼,我也打算把那玩意兒給趕走了,可那玩意兒竟然特別皮實,我怎麼也趕不走,而且看樣子不打算傷你們,所以我就想問問,那是啥?”

我當然沒忘,那個東西是跟我說好了,跟我互相幫助的,看棺材的時候,還多虧了她幫忙排除了一個選項,雖然後來還是放出來了一個女魃,但也算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先前也確實是說好了,等她幫完了我,我還得還她人情。

“算是……客人吧。”我忽然想起來,那個東西既然是一路跟著我過來的,那我昏迷過去的事情,她肯定知道啊!

一轉頭,我瞅見那個玩意兒正在窗臺後面窩著呢!

這個時候唐本初也來了,因為屋裡陽氣太足,那個玩意兒不樂意出來。

於是我就跟王德光說,讓他領著唐本初先去看看陸恆川,等我輸完這瓶液,我也去。

王德光讓我千萬別動,帶著不明所以的唐本初就出去了。

果然,他們倆這麼一出去,那個玩意兒就期期艾艾的也從後面蹩過來了,詭異的聲音說道:“老闆。”

臥槽,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你他媽的叫什麼不好,學著人家叫老闆?

估計是在這躲藏的時候,聽王德光他們喊學的,王德光叫沒覺得怎麼著,這玩意兒叫感覺自己跟個嫖客似得。

於是我就擺擺手,凝氣於喉,說別叫什麼老闆,我叫李千樹,接著就問她,我昏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玩意兒一聽問,連忙說道:“老闆,你媳婦可真厲害。”

我立馬來了精神:“怎麼說?”

那玩意兒就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起來。

當時郭家人把我和陸恆川給圍起來的時候,蕪菁擋在了我前面。郭屁股養了一輩子死人,沒見過都被養了還能逆反自己的。

她這麼一擋,郭家人都不敢上前,陸恆川本來勢單力孤的,但也趁機帶著我拼了命的就往外面跑,可是那牆很高,陸恆川揹著我,也翻不過去,還是這個衣櫃裡的玩意兒幫了陸恆川一把,才把我給弄出來的。

接著那玩意兒就問我:“老闆,你說為什麼那個小白臉讓你丟下媳婦逃命,他反而不把你丟下逃命呢?”

我很想說他跟我一樣,是自己作死,可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腹黑王八蛋,就特麼的知道五十步笑百步。

想到了這裡,我連忙又問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那我媳婦把我們給放走了之後,自己怎麼樣了?”

那玩意兒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我怕你死了沒人幫我報仇,一路跟著你,就沒管後面。”

蕪菁自己面對郭家人,一定會吃虧的。

我的心像是被人給揪了一把似得,火辣辣的疼。

一個大男人,說是接媳婦,最後還是靠著媳婦,才能出來……

“老闆,”那個玩意兒像是很好奇:“本來就是你媳婦把你傷成了這樣,你怎麼還是這麼關心她?”

“廢話,不管她把我傷成了什麼樣,她也還是我媳婦。”我嘆了口氣:“何況這事兒的一開始……”

這事兒的一開始,難分誰對誰錯。

“你媳婦雖然死了,可是單憑有你,就算是挺有福氣的,”那玩意兒的聲音帶著點哀怨:“你有那種媳婦,也算是挺有福氣的。”

這在我聽來都是廢話,再一瞅,我看見輸液瓶子差不離了,就自己拔下了針管,扶著牆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