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茴瞅著我那把劍也猜出來了點啥,但有點納悶:“血光刀?可這不是專門對付死人的嗎?對這個能管事不?”

刀自身就帶煞,這種見過血的刀上煞氣更厲害,被稱為血光刀,辟邪驅邪非常管用,因為萬物其實都是欺軟怕硬,你比我厲害,我就怕你,一般來說,邪物自然也是帶煞氣的,但是它也怕煞氣比他更大的。

照著血光刀來說,殺過雞的算是三等,殺過豬牛等大型動物的算是二等,殺過人的,算是一等。

可是現在這個年代,你找到個殺過豬牛的就不錯了,上哪兒找殺過人的去,估計就算有,也得在公安局證物處躺著呢,碰上這一把,算我運氣好。

我答道:“死馬當活馬醫唄,不然還能怎麼樣。”

陸茴顯然有點擔心:“既然這樣,就得在今天晚上她來之前搞定,不然你……還得受一次罪。”

報複麗姐夫的方式是擼成心裡美,報複我的方式,估計是再給我插幾個窟窿吧?

其實我明白為什麼陸茴擔心,我身上的腥臭氣息已經越來越濃烈了,而且跟麗姐夫害了這個毛病一樣,一點一點的往外擴散,疼的鑽心。

這種情況,算是邪氣入體,叫做恙。

古代人常說病了是抱恙,其實就是形容人生病是因為感染了邪氣。

可是這種邪氣,跟普通的風邪不一樣,並不好根除,得將元兇滅了才能痊癒。

麗姐夫瞅著我,現如今也是個同病相憐的表情:“李大師啊,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可多麻煩你了!”

我擺擺手:“別客氣,都是難兄難弟。”

正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麗姐趕忙過去開了門,一見來人就開始噓寒問暖:“哎呀妹妹,我可想死你了,你說你生意做得這麼大,顧不上姐姐了吧?”

“姐姐你這是說的哪門子話,不還是你照顧我,才讓我有了今天嘛!”進門的是個短發美女,三十出頭,特別時髦也特別精幹,那大黑眼線跟埃及豔後似得,總之一看就是狠角色。

麗姐轉身就給我們介紹:“這是我閨蜜,叫咪咪。”說著跟我們使了個眼色。

臥槽?不就是跟麗姐夫的醫生搞瞎扒,還把關於麗姐夫的事情弄得滿城皆知的那位?不說是死對頭嗎?咋瞅著這麼親熱?

我腦子畢竟轉得快,咂摸出這倆人的話裡有話,麗姐的意思是嫌咪咪姐趁她忙搶了她的老客戶,咪咪姐則回答你丫活該。

可是這個時候把死對頭喊來,不怕她搞破壞?

咪咪姐接著問道:“對了,姐夫在哪兒?”

“你姐夫那樣你就別看了,也不太方便。”麗姐笑的挺生硬。

“沒事,他哪兒我沒看過……”咪咪姐分明是故意說的,卻裝出一副失言的樣子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呀,麗姐別介意,我這人本來就沒啥心眼,都說一孕傻三年,別跟我見怪,影響了你們倆的感情就不好了。”

那模樣太幸災樂禍了,氣的麗姐鬆弛老臉上的肌肉跟通電似得蹦蹦跳。

臥槽,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倆女人唱對頭也夠熱鬧的,短短幾句話資訊量倒是挺大,一,咪咪姐就是被麗姐叫來的孕婦,而瞧著咪咪姐這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來幹啥的,還以為就是來看看麗姐夫的。

二,咪咪姐顯然也跟麗姐夫有過一腿,很有可能,這倆女人還是為了麗姐夫才成了死對頭的。

“嘖嘖,啥電視劇能比這個好看,”連陸茴都搖搖頭:“可惜這裡太臭,不然我得買點瓜子就著看。”

我說你就別說這風涼話了,先給我幫幫忙,把那把大寶劍給掛在窗戶上,我這實在抬不起手來,還叮囑她,什麼時候我喊她開窗戶,就立刻把窗戶開啟。

陸茴一聽,趕忙幫我把那大寶劍掛上了,問我開窗戶幹啥,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