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塞到了城管巡邏車裡,城管隊員們聽說非但不攔著,還把鑰匙找出來給她了,勸她路上小心,她根本不聽,一腳油門連闖了三個紅燈,罵走了五個行人,反正不是自己的車,不用顧忌違章,直接就開到了縣城醫院,把我給架了進去,急吼急叫著:“醫生在哪兒,掛急診!”

說實話我這輩子吧,還是頭一次住醫院,因為我從小就皮實,感冒都不經常有,最多是調皮蹭破膝蓋胳膊肘,濟爺嚼一口草藥給我糊上就沒事了,所以一進醫院,瞅見又是掛號視窗又是拿藥視窗,還有啥支付視窗,感覺十分窘迫,根本不知道先奔哪兒。

所幸陸茴見多識廣,雷厲風行的交了錢就跟著醫生把我給推急診去了。

骨科大夫是個老頭兒,大致給我診斷了一下,不由瞪著眼,滿臉不可思議:“斷了四根骨頭,你硬是堅持到現在才來醫院?”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那大夫跟看見鬼似得連連搖頭,山羊鬍子都一顫一顫的:“痛感障礙,一定是痛感障礙……”

我表示我沒啥障礙,也知道疼,可是那個大夫根本不信,嘴裡咕咕嚷嚷一些醫學名詞,我也聽不懂,總之意思就是我跟別人哪兒哪兒不一樣,得讓值班醫生好好觀察。

臥槽,我也不是什麼天生的骨骼清奇啊,難道又是後背上的那個東西起的作用?

還沒等我想出什麼來,肚子先叫喚了,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陸茴今天跟母老虎戴面具一樣,竟然變得異常的溫柔,甚至還伸手給我掖了掖被角,就出去給我買吃的了。

這麼想想,住院也挺好的,不僅能一直躺著,還有飯可吃,比在門臉裡幹坐著強多了,不如我就定個小目標,先住上一個月,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沒成想我正沾沾自喜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跳大神把自己給跳進醫院啦?”

我一抬頭,不由臥槽了一聲,這特麼的也太巧了,不是在城管隊裡給我脫內褲的小梁嗎?

小梁身邊一個護士也探了頭,尖叫了起來:“哎呀,這不脫你內褲那個帥哥麼!”

這話實在不像樣,我趕緊澄清:“那內褲可不是我脫的,是她自己脫的!”

“胡說八道什麼!”小梁推了那護士一把,轉而又瞪了我一眼:“我鄭重警告,你們誰再提起這件事情,我就跟誰沒完!”

說到這裡,她一張小臉跟濟爺種在化糞池後面的桃花一樣,紅透了。

竟然有點好看。

想起了那軟軟暖暖的一團子奶白色蕾絲,不知道為什麼,我耳根子也有點燒得慌。

人家有點頭之交,金蘭之交,我們這特麼的是內褲之交。

小梁咳嗽了一聲,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聽說你骨頭斷了,是跳大神沒跳好被人給打的吧?”

“你咋知道我骨頭……”我忽然醒悟過來:“該不會你是我的值班醫生吧?你不是管精神病的嗎?”

“你懂啥,”小梁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他們出勤的時候缺人手,我正好有空,才過去幫忙的。”

說著走到了我身邊,順著我的骨頭一摸,疼的我呲牙咧嘴:“輕點輕點,好歹是熟人,別下死手!”

小梁既然是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毫不出人意料,肯定脾氣也很暴躁:“嚷什麼,誰跟你熟了!這是正常檢查,咬著牙忍著!”

你娘,我看你是公報私仇!不就一個內褲,至於嗎?

沒成想旁邊那個護士湊過來,蹲在病床前面一臉崇拜的望著我:“帥哥,你不僅長得好看,還真有本事啊!對了,我們醫院裡面最近也發生了一件怪事,你能不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