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如同商場談判冷漠,甚至比談生意還要無情。

因為生意關乎著他的財產,而他口中那個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子。

至少對於他來說,在他眼裡就是一枚塵埃。

只不過,他口中的那個人……

蘇酒兒微用力抓著書包,語氣也帶著一絲清冷,“你威脅我?”

剛剛她說鬧心他不管,也不想理。但如果她不按他說的去做,他就會想辦法讓她不得不同意。

時承忠轉過頭,硬朗的俊臉看不到任何的笑容,眼底似乎還在隱忍著一種嫌棄。

“我好心好意勸你,時家的千金不可流落在外,若是被別人發現怎麼說我時家。”

這張臉,也許只有面對沈玉淑和時知敏的時候露出笑容。

而如今讓自己親生女兒回去竟然是以威脅,且只是因為怕她會說他時家不好。

“既然時先生都說了是你的時家,與我無關,我為何要去。”

說著,她已經伸手推開車門,邁腿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司機有些猶豫看向時承忠,“老爺,要再去找大小姐嗎?”

時承忠:“回家。”

簡而易見,不找,打道回時家。

蘇酒兒走的步伐有些快,覺得心裡有些鬱悶。

她完全沒有想到原主的身體對時承忠有那麼大的怨言,更加想不到原主雖然說不在乎時家,但還是很在意時承忠這個親生父親的。

這鬱悶的搞得她都有些不開心了。

房東給她新的房子是一間小區的公寓,整體環境都比之前的要好很多。

這公寓大小也還可以,裝置,廚房,浴室齊全。

最關鍵的是這公寓有電梯和隔音效果好。

蘇酒兒站在電梯裡,看著電梯從10變成11再到12,電梯門開啟了她抬起頭,走出了電梯。

只不過,她站在自己公寓門口卻愣住了。

因為對面站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鮫人。

安沉還是那身天藍色的校服,他正輕微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那模樣感覺有點像是在等她回來。

看到他,蘇酒兒提著東西的手僵住了,努力扯了個自我感覺不僵硬的笑容,“安沉,你怎麼在這裡?”

安沉站直身,看著她錯愕的樣子,只是輕微抿了下嘴唇,“開門。”

蘇酒兒就這麼聽話的把門給開了,把東西放好後,安沉正坐在沙發上。

莫名覺得有些不自然的蘇酒兒,隨意喝了口水,又轉過頭問:“你喝水嗎?”

安沉打量了一下她所住的地方,沒有回答她說的話,而是反問:“你剛剛為什麼不等我?”

這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蘇酒兒在商場逛了還蠻久的,看樣子他應該等她很久了吧。

蘇酒兒伸手摸了摸耳垂,思索了下還是覺得說實話比較好,“你沒說在哪裡等,我出校門看不到你就離開了。不過你們班不是早就放學了嗎,按道理你們放的比我們早五分鐘,你們應該早就離開了呀。”

這學校為了錯開創新班和其他班級的時間,說明了就是為了創新班的人能在安靜的時候放學,提前去食堂或者提前離校。

安沉的眼睛不知何時又變成了藍色的,他一雙如海洋般清澈的藍眸正盯著她的眼睛看,似乎在思考她說的是不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