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再問不出是什麼,程羽轉而問起方才發生之事。

哪知那亡魂又是呆滯一陣後,連連搖頭道:

“並不記得還發生了何事。”

程羽聞言眉頭再次一皺,心說死後亡魂皆是有問必答,這亡魂不記得方才之事,要麼就是法陣將亡魂記憶消除,要麼,就是其記憶蘊藏在黃符願力裡,

已被對面這兩位武判吸食掉。

念及於此,

程羽下意識看了對面兩位武判一眼,

問道:

“兩位陰差,

方才程某不才,在湖邊看到困住這亡魂的法陣消失後,有一符籙燃成青煙凝而不散,被二位吸食掉,且二位還言及黃符願力,不知這其中可有何玄妙?難道是這亡魂於法陣中的記憶也一同被吸掉?”

“這……”

兩位武判頓時有些心虛,支支吾吾起來,其中一位還向程羽身後武廟方向掃上一眼。

程羽見狀也下意識回頭一看,好似明悟一般道:

“哦,程某知曉,這就去武君殿詢問武君大人一番。”

兩位武判聞言慌忙攔住程羽,訕笑道:

“程先生說笑了,此等小事何須問武君大人,我弟兄倆便可與先生言講。”

“就是就是,些許小事何必叨擾武君大人。”

兩武判急忙上前分立程羽左右,一唱一和,只剩薛大亡魂立在原地呆滯不語。

“說起方才那黃符願力,內裡並無一絲這亡魂記憶,皆是願力而已,嘿嘿,程先生也知道,九州之下,故去之人皆須到陰司報到,但陽世間又偶有修真邪士專長於魂魄元神之類,遇到這種人我武君殿的最為頭疼,當然,在咱們乾元州內並無此邪士,我也只在數年前京城輪值之時遇到過金吾衛辦案召過亡魂。

說起這金吾衛啊,他們又分為內五衛與外衛,善用符籙召取亡魂查案的便是內五衛,但與其他那些邪士相比,他們卻是最講規矩的,每每因拘魂耽誤了咱們判官辦差,他們便會捎帶手奉上一張蘊含願力的符籙寥做撫慰,說白了就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原來如此,那這金吾衛的符籙願力,與武廟中的香火願力比之如何?”

見程羽有此一問,兩位武判咂摸下嘴,似是回味一番後,其中一位言道:

“還別說,這黃符願力我們兄弟倆亦是初次得嘗,實是與民間香火願力大為不同,似是更為深厚精純,但也略顯霸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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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吾衛在京城中可有廟宇存在?”

武判聞言大手一揮道:

“先生有所不知,金吾衛乃是皇族的護衛衙門,何來的廟宇一說?”

“既無廟宇,那這符籙願力從何而來?”

“這……”

兩位武判也被問住,彼此對視後嘿嘿一笑道:

“想必是從別處廟宇中煉化來的願力注入符籙之中,據我所知,這金吾衛中的內五衛除去善於符籙,還專攻煉丹,煉器及法陣等。”

程羽聞言輕輕點頭,這金吾衛的路數倒有些類似於道士,待日後在京城中行走,倒要提防著些。

“嘿嘿,先生可還有疑問,我等還要回去交差完案,耽擱太久不好交待。”

程羽聞言也不再追問,拱手一禮答謝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武判抱拳回禮牽著亡魂向內城飄去。

行不到一丈距離,其中一位又立住身形,回頭衝程羽恭敬言道:

“先生請了,這黃符願力之事,武君大人之前在京城輪值之時,並不知曉,因此,今晚之事,還請先生體諒咱們弟兄在外奔波之苦……嘿嘿,千萬莫在武君大人跟前提起便是,拜託拜託。”

程羽哈哈一笑,點頭言是,雙方才就此別過。

見兩位武判牽著亡魂沒入內城城牆後,程羽回身向那薛大住處望去,與外城的繁華燈火相比,薛大所住之地頗為寂寥。

思忖一番後,程羽還是將元神歸位,展翅向湖邊那座無名小山飛去,先去看看貓妖那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