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拱手施禮後,運起水行術將盞內酒水引出,送回到店掌櫃酒罈之中。

文君接著袍袖一揮,四個酒盞依次飛起落在櫃內,櫃門“咣噹”一聲關好。

四“人”互道聲珍重,程羽眼見三人向文廟方向飄去,這才想起自己那具麻雀本體也在文廟大柏樹上蹲著,便也隨後穿牆而出。

……

“青蘿公,本君有一良言相告,今你已是陰司胥吏,望你今後勿再執念於前世是非,老夫言盡於此。”

原登頓時回想起剛才在會春樓上,幾人關於惡蛟歸屬的一番對話,再細品文君所言,頓時惶恐不安道:

“小吏謹遵文君教誨,大恩大德必當竭力相報!”

……

程羽元神回到文廟時,已看不到文君三人,只看到殿內神像前的三炷香頭猛得一亮,然後又回覆正常。

程羽元神迴歸雀體,看日頭位置判斷大概是剛過未時,約莫著也就前世的三、四點鐘模樣。

小麻雀展翅離開文廟,繼續在城中閒逛起來。

漫無目的地飛過會春樓,聽到裡面一中年男子低聲抱怨聲:

“哪個遭了瘟的偷喝了老子的酒,還將白水灌回去矇騙於我。”

程羽心中暗笑心道:剛孝敬了祖宗,又罵祖宗,且看你陽壽盡時文君作何安排。

繼續向前飛去,途徑一座茶館,偶然聽到裡面幾位茶客在聊天。

本已飛過茶館的他忽然收住身形,返身飛回茶館,落在一處安全屋簷下。

“嘿!二哥,聽說了嗎,昨晚錢半城家車駕開城門出城,直到今天上午才回城。”

“哼!我家就住在城門邊,焉有不知曉之理?”

“那你可知,他錢半城今日上午在回城半路,遭了賊人剪徑,帶出的家丁和護衛全拼光了,隻身一人逃回城的。”

“扯鳥淡!那錢家車駕明明是幾輛馬車一起回來的,以為我沒看到?若只剩他一人,如何駕馭的了那麼多馬車?”

“那……興許是他在城外臨時僱的。反正你還別不信,我都已打聽清楚,錢半城上午回城後直接就遞給縣老爺一紙訴狀,老爺當即就發籤給縣尉,調動了演武莊足足兩百巡防兵丁去追捕山賊。”

此時旁邊又一人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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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了,還有更邪乎的哩,那縣尉領著兩百兵丁到了指定的事發之地,你猜如何?”

“如何?”

“山賊是一個都不曾抓著,倒是原先報官時,說被打死的那些錢家護衛,竟都沒死,一個個坐在原地,竟都成了痴傻憨兒,現都被帶回軍營中拷打著哩。”

“怎地還拷打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