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琥沙在這所舒紅院裡已經呆了三年時間了,雖然他內心十分反感有舒紅院的存在,雖然他十分討厭幹這個行當,但是,父命難違。在舒紅院呆久了,說實在話,什麼樣美貌女子,他都見過,但是,象路苗苗這樣超凡脫俗的漂亮女子,他是第一次見。

只見王琥沙兩隻眼睛都直了,整個人就象根木頭似地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他那發直的雙眼裡似乎在噴著濃烈的火焰,象是要把大廳裡的那個陌生的女子融化了。

女管事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王琥沙,她想這100兩銀子就已經到手了。

“大公子,大公子!”女管事一連叫喚了好幾聲。

王琥沙似在做夢,半天才回過神來,奇怪地打量著身邊的女管事。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

“大公子,你輸了,給我銀子。”

“銀子別急,我一定給你,現在有件重要的事,你去給我辦來。”

“什麼事?”

“給我把那個女子帶到我辦公室裡來,我再加你一百兩。”

“好嘞,我這就去。”

王琥沙三步一回頭地看看路苗苗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女管事一陣風似地下了樓梯,來到路苗苗身邊。

“這位小姐姐,我們大公子要見你,請跟我來。”女管事客氣地邀請。

路苗苗正想多瞭解一下這個舒紅院,電視劇和小說裡沒少看過這樣的地方,在她來看,這樣的地方是男人享樂子,女人遭欺負『揉』虐的地方,這種地方是社會的一大毒瘤,從很多方面,這種地方對於家庭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時代千家萬戶賣女兒,除了有錢有地位的人在推波助瀾外,這種地方一定起到很大的惡『性』迴圈負面影響。

路苗苗幾乎沒有多想,就跟著女管事上樓了。

轉眼,女管事就把路苗苗領進了王琥沙的辦公室。

王琥沙在翹首以待,換成別人,也許象王琥沙這樣出身名門,又是偌大舒紅院老總的他理當高居老闆椅上,趾高氣揚,居高臨下地接見一個陌生的小女子。

但是,王琥沙則與眾不同,他從窗戶口看見路苗苗的影子,就騰地從椅子上一跳而起,大步迎到了門口。

女管事看了,一臉的壞笑,同時,心裡也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因為王琥沙大公子從來就沒拿正眼看過她。

“這是我們大公子。”女管事向路苗苗介紹道。

“大公子?你好啊!”路苗苗很大方地問候了一句。

“好,你好,不知姑娘貴姓大名?”王琥沙很禮貌地應答道,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路苗苗的臉。

“路苗苗。”

“路苗苗啊,名字好奇怪哦。”女管事自言自語地說。

“你去忙你的,別在這裡礙事了。”王琥沙對女管事下了逐客令。

女管事悄悄地向王琥沙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那意思是說打賭兩百兩銀子還沒給呢。

但是,王琥沙心事完全在路苗苗的身上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打賭的事。

“去吧,到大廳裡去,不想幹了啊?”王琥沙語氣更重,恨不得女管事瞬間消失。

女管事知道大公子大腦已經發昏了,被這個路苗苗『迷』糊住了。她也就不敢再提打賭的那兩百兩銀子,就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女管事走了,王琥沙才回頭照應路苗苗。

“不好意思啊,這人不懂禮貌,路苗苗,請坐,你請坐。”王琥沙很客氣地招呼路苗苗。

路苗苗淡淡一笑,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大公子卻象是一個大姑娘似的,靦腆而害羞,把這個男子同舒紅院聯絡起來似乎是不搭邊的,路苗苗感到特別好奇。

“大公子,這家院子是你開的?”路苗苗坐下來,帶著十分好奇的心情,問道。

“是家父開的,我只是幫家父打個下手,請路姑娘不要誤會了。”王琥沙更加靦腆地答道。

路苗苗想笑,一個大老爺們,沒說幾句話,臉就紅了,說話也是不得要領,她是一個陌生人,幾分鐘前還不知道這家院子的存在呢,她何來誤會一說?

“大公子此話差也,我誤什麼會啊?只不過,我認為這是一個害人的行當,大公子儀表堂堂,跟這種地方應該是水火不相容的,你難道不覺得這是缺德買賣嗎?”路苗苗直言不諱地反問道。

“別再叫我大公子了,叫我王琥沙吧,路苗苗,你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樣,舒紅院就是一個缺德買賣,是害人的行當。”王琥沙好像遇上知己,一切都順著路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