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姐,小弟冒昧登門,還求大姐原諒小弟一時魯莽,抓了我們小侄兒良辰。”張照年向吳豔麗深鞠一躬,態度十分的恭敬謙卑。

“張照年,我已經給孩子伯伯打電話了,你看著辦吧!”吳豔麗臉『色』鐵青,怒氣衝衝。

張照年聽了,兩條腿直打哆嗦。

一點不是張照年膽小怕事,要知道,鍾邦德只要一個電話,他張照年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會從局長寶座上下來。

“吳大姐,給我兩個小時,我讓我侄兒安然無恙地回家,大姐有所不知,良辰打的不是普通人,是邵副市長的兒子,是何主任親自給我下的命令,我也是有苦衷的。”張照年很冤枉似地說道。

“邵景算什麼?他那個兒子該打,你給我把兒子放出來,晚上就要放出來,其他事你自己去處理。”吳豔麗頤指氣使,霸道,潑辣,蠻橫無理。

“一定,一定按照大姐的吩咐。”張照年點頭象小雞啄米,額頭上已經沁出汗水了。

張照年急急忙忙回到公安局,哪曾想,邵景和何文嵐兩個人親自來到了公安局,就坐在他局長辦公室裡等著他。

“邵副市長,您怎麼親自來了呢?我去調查一個大案,正準備抽時間去給您彙報工作,看我還是晚領導一步,慚愧,慚愧啊!”張照年又是嚇出一身汗來。

“小張,這治安怎麼了?要抓,了得嘛,大白天當街打人,而且還是聚眾打一個人,這要是打了老百姓的孩子,老百姓投訴我們機關,那後果就很嚴重噢!”邵景官腔味十足。

“張局長,我雖然是市『婦』女主任,但是,我也是一位母親,我的兒子被人當街打了,我作為母親非常氣憤,你要不給我好好懲治行兇者,我饒不了你!”何文嵐氣得拍了桌子,怒吼了起來。

張照年這一下徹底懵了,他兩邊一個也得罪不起啊,這真是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了,一邊是現管副市長,一邊是過去的市長,現在還在尼州市市長呢,別看這兩個小青年只不過小打小鬧,處理不好,陰溝裡照樣能翻船。

好話歹話把邵景和何文嵐糊弄走了,張照年如坐針氈,焦頭難額。

就在這時候,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劉正兵來請示工作上的事。

“張局這是怎麼了?遇上瓶頸了?”劉正兵洞策秋毫地問。

“唉!別提了,這鐘市長的侄子和邵副市長的兒子打起來了,我在不知情的狀態下,把鍾市長的侄子抓進來了,一邊要放人,一邊不準放,我能不著急嗎?”張照年叫苦不迭地說道。

實際上,劉正兵已經打聽到了邵力和鍾良辰是在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而打起來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路苗苗了。

“張局,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張照年一聽,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正是山重水複疑無路,突然有出路了,他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他象是從夢中醒過來一般。

“張局,你這是怎麼了?不相信我啊?”劉正兵驚訝地問。

“不,不是,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我能替你解決這個問題。”

“好,說,接著說。”張照年快活起來,催著劉正兵,見劉正兵欲言又止,他急了,急忙補充道“正兵,你幫我度過難關,我提拔你任副局長。”

“謝局長大人,我的辦法就是轉移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