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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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太歲提供的藥丸幫助,圓兒的性命得以保住,只是一身修為卻是回不來了。收養圓兒的老乞丐雖然仍想為正道出力,但是圓兒的安危對他而言也是十分重要。思量許久後,他還是決定帶著圓兒歸隱山林。
“先前江湖上有傳言說,圓兒是佛劍分說的親子。”金包銀嘆息道,“若不是因為圓兒忽然遭襲,恐怕萬聖巖那邊就要來人查驗此事了。同行,你且跟我說個實話,圓兒和佛劍分說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老乞丐將圓兒背在身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們往這山林裡一躲,這紛紛擾擾便與我們無關了。那萬聖巖的人若是有本事,便把我們從深山老林裡挖出來,再用武力把圓兒搶了去,我倒要看看江湖上會怎麼說他們。至於那些個無聊的言論,時間久了也就散了。”
金包銀又嘆了一聲,說道:“等這戰事了了,我也尋你們去。圓兒也是我的弟子,我可不能對他不管不顧。”
只是不知道這戰爭何時能結束。
今日一別,再見之時不知是何日。
隨著一名名異度魔界戰將的破封,支援正道的高人們也一個個地出現。位於最前線的自然是萍山練雲人,練峨眉既然出山了,對她痴心一片的藺無雙當然也坐不住了,兩名先天同時出手,硬是將來勢洶洶的異度魔界的攻勢阻住,正魔雙方進入了相持階段。
這本來是化名為昭穆尊的金鎏影最為期待的時機,“相持”意味著雙方都需要獲得助力,他也能夠從異度魔界那裡撈到一些好處、談一談生意。然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公法庭面臨了自創立以來的最大危機。
在處理了鬼梁天下事件後,法無吾酷烈的手段便讓鬼梁天下的故交們頗為不滿,而之後的蝴蝶君一案,他在明知翳流才是真兇的情況下竟然要被控制的公孫月和翳流共同承擔罪責,並且要她和蝴蝶君擔負上當初他們逃脫追捕時殺傷追兵的責任,發下通緝令要對他們行刑。
“他自認這番處理合乎律法,卻忘記了在江湖,人心本就是超越律法的。”在擔千古面前,鬱琴生嘲笑道,“不過談雲說雨那本書出得還真是時候,那些人也實在是愚蠢,竟然因為一本書裡的故事就開始聲討法無吾。我現在覺得法都令也挺可憐的啊。”
擔千古看著他這副標標準準的反派嘴臉嘆了口氣,說道:“依照這種態勢,法無吾在公法庭是留不下來了。而法家的領袖殷末簫是個人物,他現在的重心都在對抗異度魔界一事上,受到他的影響,他門下的弟子也沒有想來公法庭浪費時間的了。”
“話是沒錯,但你一定要一邊洗衣服一邊同我說話嗎?”鬱琴生皺眉道,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了,這樣的態度顯得過於親暱了。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熟悉擔千古了,而擔千古似乎也越來越熟悉他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對方是在順著自己說話。
這讓他産生了某種危機感。
“沒辦法,濺到血了嘛。”擔千古回答道,“最近事情有點多,現在不洗之後就沒時間洗了。”
“你去殺誰了?”鬱琴生好奇地問道。
“刀瘟。”擔千古隨口回答道,“她以前沉寂了一段時間,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麼的又兇性大發四處作案,我正閑得無聊,見那家夥作案的地點不算遠,就在散步的時候順便為江湖除了一害。”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了,我殺她的時候有個鉅鋒裡的家夥跳出來阻止我,被我廢了武功,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在想令狐神逸他們會不會為了這事找上門來,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小氣的話,這倒是個麻煩呢。”
“他們當然會找上門來。”鬱琴生肯定地說道,“令狐神逸怎麼說也是一派之主,如果不給朋友或者同僚討個說法,怎麼安屬下的心?”
擔千古“哦”了一聲,估摸著鉅鋒裡的人大概是不會上門了。
“不過汝之功體讓吾吃驚了,刀瘟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敗在你手上……不錯,果真是少年英才。”
擔千古看著他那一臉“不愧是我賞識的未來下屬”的表情,不知怎的忽然一陣胸悶,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更可笑、更糟糕的情況都經歷過,但是那時候能夠一笑置之,現在卻對某句與其他事件相比再微小不過的話感到難以忍耐。
就像是將怨氣積了滿滿一桶,一點點火星都能夠輕易點燃。
當然也有可能是本體所面臨的壓力、本體施加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過巨大的緣故。
擔千古發現她不想把這種遊戲繼續下去了。
她感知了一下四周,發現周遭都沒有什麼人,於是將正在洗的衣服甩進盆裡,站起身走到了鬱琴生的面前。
距離有些太近了。
鬱琴生收起了輕松的神情,一種詭異的感覺在他的心中動蕩,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一步,但是身為黑獄王者的傲慢不允許他這麼做。
“吶,鬱琴生,和你說件事,你認真聽一下。”擔千古說道,“其實我不是什麼南溟晦王的寵臣,我就是南溟晦王的身外化身。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你是什麼來歷我也很清楚,這麼說吧,我挺願意和黑獄合作的。”
鬱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