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組織的名字有些勸退,但是薩迦還不至於任性到因為這種理由就和瓊對著幹,他看著毫無慌張之色的充滿魅力的女子道:“想必南溟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緣由,不知可否告知吾等呢?”

“還沒查清楚。”瓊給出了一個讓翳皇薩迦意外的答案。

“怎麼?莫非這次的幕後黑手當真如此隱蔽?”薩迦揚眉道,“你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反悔另謀出路。”

“除了我們這條路之外,其他的路……呵。”瓊冷笑道,“我不是在威脅你,這只是對事實的判斷而已。雖然還沒查清楚那裡到底是什麼貨色。但是從他這麼大的手筆就能夠看出他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至於白道這裡,除了我們南溟,還有誰能夠花心思保護嗜血者?”

“我們需要保護嗎?”薩迦冷笑道。

“需要。”

如此理直氣壯的回答讓薩迦噎了一下,這位嗜血族的後起之秀扶額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對瓊非常無奈。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沒有查清楚是因為沒有去查。”瓊說道。

“怎麼?莫非南溟對這敵手毫無興趣?”顯然不是,不然就不會有瓊所說的那個名勸退戰隊了。

“丞相說那家夥所圖甚大,很快就會自己蹦出來。”瓊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費什麼功夫,不如把氣力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薩迦“哦”了一聲,心想南溟那位丞相的判斷應當還是值得信任的,不過他對瓊所說的“更有意義的事情”突然感到十分好奇。

大概和晦王最近新招攬的勢力有關?

“九輪天嗎?讓小雪去負責就可以了,反正現在資源問題解決了,大家至少能達成表面上的相信相愛。”阿藥一邊整理物件一邊同化作人形的小彩說道,“而且這些家夥雖然各有心思,但都不是愚鈍之輩,苦境的水這麼深,初來乍到的時候就去踩,莫不是嫌命太硬?”

“那你現在這是要去……”

“啊,之前碰到了一個有點在意的人。”阿藥說道。

她前幾日處理完最緊急的那些事件,從怪販妖市返回南溟的途中偶然經過一家棺材鋪,因那棺材鋪內的老闆的面容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她便忍不住在她身上投去了一分注意力,卻瞧見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不得了的東西。

名為牧神的天疆領袖被閻王聯合苦境某組織所害,生氣全無,其女帶著他隱居在苦境,苦尋生父複活之機。

“當初和閻王打交道的時候我只注意了他在森獄內部佈置的那一整套可怕陰謀,沒有留意他在其他地方的活動……不過當時那些事已經發生了,估計我去了也無濟於事吧。”阿藥嘆息道,“只是可憐那受害者,那應當是一位本分善良的老實人。”

“閻王做下的惡事,為何要我們替他善後?”小彩不滿地說道,“你不是討厭閻王嗎?幹脆來聯合那個老實人一邊的其他人一起幹掉他算了。”

“就算要處理閻王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阿藥說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若是為了仇怨而行動,難保不會將玄寶玄同他們也牽扯進來。我看那女孩已經有了複活其父的思路,成功應當是早晚的事,不如讓他們直接承我個情,看看能不能日後當個和事佬。”

“也對,雖然我沒有見過,不過聽其他人說,這兩個叫玄什麼的小子應該挺可愛的。”小彩回憶了一番後說道。

“不僅如此。”阿藥說道,“玄寶如今是北隅之主,地位舉足輕重,而玄同……我有意讓他替我把控南溟。”

“嗯?”小彩呆了一瞬,“為什麼啊?你做王不是做得好好的嗎?難道你要放棄你的願望了嗎?是為了那隻妖嗎?”

他已經在腦海中補出了一系列慘無人道的洗手做羹湯劇情。

“你在想什麼?我怎麼會是為了情愛舍棄大業之人呢?”阿藥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如今身份過於特殊,若在明面上是南溟這一方之主,九輪天、四魌界對我大約都會有幾分忌憚,日後若生了嫌隙未免得不償失,既然如此,我不如將這些虛名都丟掉。”

“你同寂寞侯說過這個想法嗎?”小彩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我想,他應該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吧。”阿藥苦笑道,“我對所謂的王權本就沒有執念,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只要南溟按照這個步調發展下去,定然能成為眾生平等的樂土。好了,小彩,無關話題就聊到這裡,我們要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