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素還真對他的懷疑也只是由於“直覺”而非“破綻”,如果他真的肯定了擔千古的想法,說不定這就成了一個他心機深沉的確鑿證據!這樣想著,他立刻決定了應對之策,說道:“你我為苦境正義奔波,如何能做這樣的惡事?我找尋邪兵衛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讓它為禍蒼生,如今它既然在這猿猴體內安分著,那我便只需對它有所關注便可,難道一定要將它從這猿猴的體內強取出來嗎?”

這一番話他說得是大義凜然,擔千古幾乎就要信了。

她撇了撇嘴,心想莫非是她提的這個計劃在鬱琴生的心裡還不夠高明,所以他寧可利用這個機會強化一下自己正道棟梁的形象?

這樣想著,她在心裡唾棄了一下情緣的心機。

皇甫笑禪既然答應了妖陀螺鬼要去見一面玄寶公子便不會食言,他稍稍準備了一下行裝便準備程了,臨行前,妖陀螺鬼硬是將一封由他親筆書寫的舉薦信交給了皇甫笑禪,同時還信誓旦旦地說道:“玄寶公子脾氣不大好,我說了你好多好話,這樣他一定會看重你的。”

皇甫笑禪看過信的內容後真誠地謝過了妖陀螺鬼,然後將信塞進了袖子裡並且決定絕對不讓玄寶見到這東西。

什麼殘林之主無比敬仰玄寶公子天天誇他“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的,堂堂南溟公子難道沒閱覽過《洛神賦》嗎?皇甫笑禪雖厭倦人際俗務,但也知道將一個七尺男兒的容貌與洛神相比肯定不是什麼妥貼的事情。

只是這終究是妖陀螺鬼的一番心意,他不忍將其糟蹋。

一聲嘆息,殘林之主懷著對南溟公子的同情與好奇踏上了前往北隅皇城之路。

大約花費了五日光景,他的馬車抵達了目的地。皇甫笑禪不喜歡過於喧嘩的市井氣息,但當他瞧見皇城中來來往往歡快玩耍的孩童時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那些孩子們正在玩躲貓貓,那個眼上蒙著布條的孩童仗著對周圍情況的熟悉一路小跑,一下子便撞在了皇甫笑禪的身上。

布條滑落下來,小孩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直到看見皇甫笑禪的衣服時才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對,對不起。”他糯糯地說道。

皇甫笑禪搖了搖頭,溫和道:“沒關系的。”

他注意到了方才孩童態度那些微變化,但並沒有多問。

孩子見他真的是不計較了方才重新將布條綁起來繼續遊戲。

皇甫笑禪看了一會兒便繼續向前走去,他根據茶仙提供的地址尋到了玄寶的客棧,正想要進去時正好有兩個人從裡面出來。皇甫笑禪謙和地退到了一邊,正想要等他們離開後再進去,卻聽見其中一人說道:“我想了很久,覺得玄寶那天肯定是故意和我說自在天女的事情的的,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大概是故意刺激我讓我哭成那副德行,依靠這在你面前敗壞我偉岸的男子漢形象吧。”

“他不會成功的。”另一人回應道,“你在我心裡本來就不是偉岸的男子漢。”

“喂喂!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為什麼你會這樣問呢?莫非這句話也是說出來會讓人難過的嗎?抱歉……我不知道……下次我不會說這樣的實話的。”

“……”

皇甫笑禪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是南溟的人了,畢竟一聽到這樣的對話就讓他想起了留守殘林的妖陀螺鬼。

“兩位請留步。”他上前一步說道,“敢問兩位可識得南溟的玄寶公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土神門依然在單方面)鬥智鬥勇。

如果有提到小太陽的同人請務必推薦給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