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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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像母,很正常。”誨王回應道,“師尹該不會是想起往事了吧?”
“往事從未被忘卻又談何想起呢?”無衣師尹笑道,但他很快便斂去了笑容,略帶擔憂地說道,“這名為凝淵的佛獄王子,只怕是個難纏的對手。”
“此人行事荒唐,從不遵守任何規矩,自然是難纏。”誨王說道,“更糟糕的是劍之初想來正直誠懇,恐怕會吃虧。”
她留心觀察著無衣師尹的反應,無論他的擔憂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的確不好對付,不過我想這應該難不倒雅狄王之子。”無衣師尹的反應超出了誨王的預料,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似乎又跳出了“劍之初舅舅”這個身份的框架,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評價道,“無論敵手如何狡詐,有些招式總是萬變不離其中,各種關鍵,劍之初想必能夠瞧出來。”說到此處時他輕輕搖了搖羽扇,似乎是在這回答的間隙他還能夠順便思考些別的事。
“師尹一會兒要同他說會兒話嗎?”誨王問道,“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劍之初是不是還認你這門親戚。”
“罷了罷了。”無衣師尹搖頭含笑道,“知道這孩子過得、被教養得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當日即鹿私奔讓你丟盡顏面,如今你卻可以心無芥蒂地關心這孩子。”誨王拱手道,“無衣師尹的度量讓我非常佩服。”
這話半真半假。她確實佩服無衣師尹,但在佩服的理由中,這位真正意義上的慈光之塔掌門人的度量僅僅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環,她更在意的是此人的心性和謀略。在剛才的那一襲談話中,他沒有半點情緒洩露,這為誨王的感知增加了難度。
她不由開始揣測無衣師尹真正的來意。
她並沒有猜多久。
“有如此天才作為後盾,難怪火宅佛獄蠢蠢欲動。”看著臺上劍之初和魔王子你來我往的比鬥,無衣師尹忽然說道。
挑撥離間?
這是誨王的第一個猜測,但很快她就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挑撥,因為慈光之塔打出的是一張絕對安全的牌。
火宅佛獄確實有異動。
這不是單純的離間,而是“告知”,是推動火宅佛獄和殺戮碎島本就搖搖欲墜的信任更快掉落。
“看來慈光之塔對火宅佛獄十分關心啊。”誨王說道,“也不知你們對碎島是不是也一樣那麼關心。”
她悄悄運用了意識之術,由於剛剛的戰鬥她並不敢和平時一樣張揚,但小小的試探也聊勝於無。在術法作用下,無衣師尹的意識就如同一扇沒有關緊的門,從門縫間偶爾會漏出只言片語。
“誨王說笑了,碎島可沒有出過一位邪天禦武。”無衣師尹回答道,這個理由在情在理,“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錦繩。既然有了一位邪天禦武,難保不會有第二位,我們總是需要做些防範措施。”
他說得真誠,然而在難以遮掩的意識大門後漏出的卻是他全然沒有提到的一個詞:慈光之源。
作者有話要說:
土神門已經到達後臺……然而他還需要再等等。
因為下一章誨王要搞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