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比賽在正常範圍內:雙反重傷、一方重傷、兩人過家家。

每場的打鬥精彩,激動人心,沒有辱沒邪龍教第一大教派的名聲,給廣眾展現了它強悍的實力。

對陣的第五天,賽場的火爆升級:鮮血橫飛,碎骨肉沫滿地殘;人的慘叫,眾人的驚呼,聲聲迴盪於廣場。

一位面目猙獰的堂主扯下對手一隻手臂,當著全場人的面,咔嘣一下,一嘴咬下去,手臂骨頭斷成兩截。

“桀桀……”他兩隻手分別握著斷手臂,裂開滿鮮血的大嘴,一截肉沫碎骨在他口腔中。

咔嚓咔嚓……他有滋有味地啃起。

觀眾席位上不少人腸胃翻騰,哇……嘔……的嘔吐、乾嘔不已。

有女性、擔心的觀眾驚聲著站起,分不清方向的奔跑,逃離廣場。

“食人魔。”

“他修煉了魔功。”

“聽聞邪龍教發家靠的是魔功,一步步壯大起來。”

“據說魔功過於殘忍,被邪龍教自己廢棄了,為何又出現了?”

“……”

質疑魔功,絕大部分是非邪龍教的人。嘔吐、乾嘔也是非邪龍教的人。

反觀邪龍教的人,各個眼睛綻放光芒,興奮得雙手攢成拳頭,哦哦哦的叫。

頓時間,舞臺上是吃人的食人魔,觀眾席位上一邊是嘀嘀咕咕的質疑,一邊是邪龍教教徒興奮的吶喊。

嘈雜聲中,舞臺中央面目猙獰的食人魔,吃得是津津有味。

咔嚓咔嚓咔嚓……骨肉被咬斷的脆響,經過擴音神器和大型投影畫面,展現在眾人面前。

哇哇……嘔吐人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的人起身,顫顫巍巍地逃離廣場;有人爬在椅子上,驚慌失措;有人雙手遮擋視線又偷窺……

這些是非邪龍教人所為。

邪龍教的教徒則是如一群惡狼見到獵物,跟隨食人魔的咔嚓咔嚓的嚼咬,高亢的喊。

諸葛策雙手握成拳頭,壓制心中的嘔欲,眼睛瞪著舞臺中央的食人魔,回想起妖豔堂主講過的一句話‘在過渡區伏擊我的人,其中有一位發出桀桀的笑聲’。

聽——

舞臺上的食人魔,咔嚓咔嚓的吃手臂,還發出桀桀地刺耳笑聲。

【食人魔與鬥於棣勾結在一起?還是說抓長於筱的不是鬥於棣,而是這位食人魔?】

比賽之後,諸葛策和長於筱連續三天進入主樓,跟蹤鬥於棣。後者每天與第一道口的各個官府部門相聚一起,然後是回他的房間休息。

從主樓出來後,諸葛策每日站在窗子前,注視鬥於棣居住的房屋,似乎、大約鬥於棣沒有再行動。

妖豔堂主居住的四合院,除了比賽前夜有黑影出現,後面幾天安穩了。

【食人魔是那個人嗎?】

坐在賽場東南角落的妖豔堂主,同樣有了這個想法。

【諸葛策說陷害我的人是鬥於棣,然而看這情形。這位堂主的發笑聲,與那一次伏擊我的人發出的笑聲一模一樣。】

妖豔堂主死死地盯著舞臺上的食人魔,心中震撼不已:教內早禁止修煉魔功,為何這位堂主修煉了?

如妖豔堂主這般顧慮的邪龍教的堂主、長老不少。畢竟魔功是殺人見血的功法,擺到場面上,而且在衙門各家在場的情形下,似乎不合理。

總教主腦子進水了?總部的眾長老腦子鏽了?

這是邪龍教大部分中層人士的想法。

“啊……”在舞臺上響起刺破人心的驚叫。

嘭!一道炸裂聲。

在場的觀眾彷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撕裂,起了雞皮疙瘩。

觀眾席上沒有人再出聲,甚至剛才看得有滋有味地主席臺一干人,同樣面容變的難堪,不少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