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策和即墨邪兩個人躲在虛空中,暗戳戳地沉思、討論,一天一夜了,沒有理出一條關於奪走九鼎煉器爐的策略,乾脆放棄思考,愣愣地盯著湖面。

突然,諸葛策以完全失去信心的語調說:“老鬼!我們沒有把握拿下九鼎煉器爐,也不可能直接進入湖面,要不先撤退?呆在這兒,盯著也是無用。”

即墨邪皺皺眉頭,“嗯!昨天九鼎煉器爐的反應夠激烈了,都沒有躥出來,也沒有感應到你,你留在此地的確沒有多大的作用。”

諸葛策提出這個問題,是想著另外一件事情。在這兒,他束手無策,還不如去另外一處。

“明天,邪龍教舉行比賽,要不我去找她?”

“嗯!你的想法不錯。”

諸葛策呆在此處的風險很大。雖然他是金剛體質的人,但是實力處於萌芽狀態,遠沒有達到奪天化地的實力,九鼎煉器爐極有可能不認他為主人。

等九鼎煉器爐出現,一個不小心,諸葛策有可能被它吞沒、煉化,那就不合算了。

且,閭丘家族兵分多路:家主一個人聯絡老古董;閭丘樹和閭丘周依舊圍繞他即墨邪和徒弟轉;一群長老尋找天材地寶,餵給九鼎煉器爐吃;一群長老主持仙器的煉製;一群長老帶領一波中堅力量,牢牢地護住閭丘府邸;一部分人繼續追查閭丘裡、閭丘熬、閭丘菲的失蹤……

儼然是大氏族的派頭,第一道口幾乎有閭丘家族的影子,他們家族的地盤更是無孔不入。

如此嚴密防守、追查的形勢,諸葛策不易留在閭丘家族的勢力區域。

閭丘家族的能人太多,一旦發現諸葛策的蹤跡,從即墨邪的手中弄走也不是不可能。

何況即墨邪得兼顧子桑明月和長於筱的安全。

“老鬼!長於筱和我一同離開最合適不過。”諸葛策儘量發揮主觀能動性。

在閭丘家族進入高壓的形勢下,即墨邪保護子桑明月一個人夠費勁了。且,子桑明月留在他身邊最安全,離開不合適。

而長於筱不一樣。她是邪龍教的人,明天邪龍教舉行比賽,他和長於筱一同前去西區,對每方面都有利。

即墨邪滿意地點頭,“你說的不錯。邪龍教明天繼續比賽,長於筱和你一同前去西區最好。子桑明月留在我身邊最安全。

如你所想,你消失,她再消失,長於筱也走,閭丘家族不可能不懷疑。他們沒有放棄追查那三個人。我同意了。”

“老鬼!閭丘家族真的發現不了他們嗎?”諸葛策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恢復平靜的湖面,“閭丘家族太嚇人了,萬一……”

“他們連渣渣都沒有了。”

閭丘裡、閭丘菲、閭丘熬三個人被焚燒為灰塵,扔到大街上,誰還可以覺察到呢?

即墨邪親自去了一趟那一條街,沒有一絲一毫的跡象證明他們存在過。他們如沒有存在過一般,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確定之後,諸葛策先到過渡區與西區之間的一處小型碼頭,等待長於筱的到來。

得到即墨邪的傳音後,長於筱向堅守在煉器客棧的周長老告別,理由是出來時日太久,要回去北方的國度,回去見師父。

閭丘周不想讓她走。因為家族消失的三個人至今沒有一點點的訊息。在沒有查清之前,與‘慕容復’相關的人都有可疑性。

又考慮到這位‘慕容復’的師侄,自‘歐陽風’被抓走,一步未離開過煉器客棧。

長於筱要走,閭丘周也沒有足夠的理由阻擋她的離開。

“師姐!你能不能緩幾天,師兄還沒有回來,我……”子桑明月的眉頭緊皺得愈加深陷,

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即墨邪每天都說諸葛策好好的,但是沒有見到他本人回來,子桑明月每日睡不好,吃不香,面容變得憔悴不堪。

現在長於筱也要走,子桑明月打心底是不願意。雖然兩個人拌嘴,但是總歸有一個伴和自己一同想念諸葛策,卻來了個‘走’,叫她如何不傷春悲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