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裡心裡咯噔了一下,身子微微地往後縮了一下,又挺直。

【歐陽風的氣勢比之前強多了,難道他晉升到了武宗的臨門一腳?

臨門一腳的人是他師叔的那位女徒弟,沒有聽說他進入了武宗的臨門一腳。

為何歐陽風的氣場這麼足?眼神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剛硬,那麼的氣魄。

歐陽風是一位妖孽,必須扼殺在搖籃中。我都出手了,不能留他的命。

雖抓到他的高手說不可殺了他。然,不殺他,我何以立足臉面?

他師父再厲害,也不能怎麼樣,難不成殺光我家族的人?

他師父要行動,第一個不答應的人是家主。慕容復鬧了,同樣搞死他。

我不相信歐陽風的師父慕容復厲害到無法無天,在我家族的地盤,是龍是虎都得盤著。】

閭丘裡堅定了微微起漣漪的心,神情恢復了得意、自信、威武。

站在閭丘裡身後的閭丘熬和閭丘菲兩姐弟本見到了主事的後退和微微抖動的後肩,明白了他是被‘歐陽風’的氣勢所逼。

諸葛策看得更是清清楚楚。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用神情的威嚴震懾住閭丘裡。

未動手,先動面,嚇嚇對手,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閭丘裡是一位武宗,又帶了兩個武士,諸葛策不得不賭。

他的胸膛挺得更加直,環抱的雙手姿勢由緊到松,冷冽的氣勢也微微地減弱了。這一減弱,更顯得他的從容不迫。

諸葛策冷冷道:“閭丘裡!我敬你是前輩,恭敬你。而你卻不珍惜,偏偏來搞我。這一點都不好玩,既然你出手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閭丘裡冷冷的笑了,眯起眼睛,倏地提起一股氣。

他惡狠狠地道:“小子!你都被關在房屋裡,還敢囂張?真是嫌命長了。死到臨頭,好好求饒。你求饒,興許我留你一條狗命。”

閭丘裡和諸葛策打嘴炮,不出手。

諸葛策猜測閭丘裡應該是擔心什麼,否則,閭丘裡不可能滔滔不絕的講話,與之攻心。一見面,他應該出手才對。

於是,諸葛策不再講話,乾脆轉身,背對閭丘家族的三位。

“小子!休得猖獗。”閭丘裡抬手欲轟出真元,想起兩者之間隔著一道厚厚的大鐵門,收回氣勢,“今日我結果了你。”

他走到門鎖前,又停下了腳步。

【小子搞什麼鬼?行如此大的舉動,他不擔心我出手滅掉他嗎?肯定有鬼,有鬼,我不可貿然行動。】

閭丘裡記起‘歐陽風’消失一事,聽聞擄走他的是一位武道修為非常高的人。

在強人手中,‘歐陽風’照舊逃出來了,而且是從怪人的野獸園中逃出來的。

野獸園是什麼地方?他閭丘裡沒有膽子進去。

肯定有鬼。

閭丘裡迴轉身子,看了一眼閭丘熬和閭丘菲。

閭丘熬和閭丘菲看出了閭丘裡主事的畏懼不前。尤其是閭丘熬早等得不耐煩,他可不會想太多。

閭丘熬郎朗道:“主事!你不想出手,由我來出手。姐姐!如何?我一個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你和我一起。”

閭丘菲提起氣勢,“……”

閭丘裡擺手道,“我們不可輕易的進入房間,得從長計議。滅掉他,不可留下任何的痕跡。動手前,我們得確定完全沒有問題。”

“主事!我們三個一同進去,還怕被他搞鬼嗎?分分鐘滅掉他。”閭丘菲咬了咬銀牙,“他重傷過我,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