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策施展《流影行》,追趕即墨邪,在電閃雷鳴中,急速奔回殿堂樓。遠遠地見到高樓,感覺與昨日凌晨有點不一樣。

高樓的紅燈依舊,卻少了令人痴迷的音律與歡笑。

對,就是少了一點紙醉金迷的氛圍。餘音繚繞的絲竹之音,令人回味無窮的簫聲,錚錚的琴音,還有綿綿的吟唱……從殿堂高樓消失了。

門口停擺的馬車很安靜,似乎一匹匹的馬昏迷了。

那一道高高的樓門,不見一道人影,孤零零的。

昨天凌晨,有不少喝醉的人顛顛倒倒的出入硃紅大門,此刻卻未見一個人影,唯有孤孤零零的紅燈高掛。

紅燈的照耀下,兩尊高大威猛的石頭雕像孤單影只的佇立,透著一股涼涼的氣息。

“樓中沒有尋歡作樂的聲音,不對勁。”即墨邪嗅嗅了空氣,“濃濃的血腥味。”

“老鬼!你看,那大門口粗壯的石柱上有一抹抹的鮮血。”說話間,諸葛策施展步法,準備從大門衝進去。

大門口都有鮮血,沒有喧囂聲,他立即想到子桑明月的處境,只想直直的衝進去,找到她。

即墨邪伸手拉住諸葛策,冷冷道:“回來。冒冒失失的衝進去,不妥。”

殿堂樓是武夫經營不錯,但是能在第一道口開張,背後有更強大的勢力扶持。這一夜之間,流血,沒有人聲,不簡單。

衝進去,白白的送死。

“子桑明月在裡面。”

“她在後屋,你理智點。從前門衝進去,你也想成為一具屍體嗎?”

“我不會飛,周圍的樓牆那麼高,只能從大門進去。”

“子桑明月!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即墨邪按住他,“我沒有感應到靈魂力的召喚。”

“老鬼!大門口都飆血了。我們不可能一直站著,這樣子什麼都做不了。”諸葛策非常的著急。

殿堂樓是一群武夫所經營,招惹什麼人,導致被血洗呢?血洗的人,恐怕不簡單。

“隨我來。”即墨邪一邊考慮血洗之人一邊提著諸葛策,繞過大門,從十幾樓高的牆,躍入後院。

落地的瞬間,觸發預警之類的陣法。

嘭的一聲,周圍悄無聲息的出現幾個人,包圍了他們。

暗中人發問:“誰?”

其中一個人見到諸葛策,眼睛立馬放出光:“嗯!就是他。我們等的人來了。”

又一個人大聲呼叫:“諸葛策出現了,諸葛策出現了。”

嗯?

即墨邪和諸葛策被搞得莫名其妙,愣愣的瞪著突然出現的這些人。

在雷電閃爍、紅燈照耀下,諸葛策看清圍攏而來的人與鮮于嘉榮有一模一樣的體型、相貌。

為什麼鮮于家族出現在這兒?他們是怎麼找到的?為何屠滅了殿堂樓?

鮮于家族的人去了青山,究竟找到什麼線索,追到了第一道口呢?

強悍如斯的邪龍教都沒有追蹤到他們,北方的鮮于家族怎麼就找到他們的行蹤?

“小鬼!你也招惹了鮮于家族?”即墨邪抬手,抹了抹額頭,“說是福星,有點差強人意了。”

他立馬想到鮮于家族發現諸葛策,那麼邪龍教也不遠了。

他帶著兩個人來到第一道口,是準備幹大事的。

如今出來這麼一場人,還會有機會安靜的行事嗎?

“說來話長。”諸葛策摸了摸口袋,“是這個東西招惹的禍。他們的鼻子真是很靈敏。”

“我在一旁觀戰,你自己解決。”即墨邪抱起雙臂,坐在真元凝聚出的一把椅子,“這些人的水平僅僅比你高一點兒,你多練練。既然你都招惹了,就要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