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半徐老孃一手叉腰,一手扶額,大口大口的喘氣。

過去的一個小時,她只教了一個‘微笑’的動作。

她看好的這位啞巴女孩,晨光聖女沒有領會到“微笑”的一點點精髓。

練習了一個小時,晨光聖女的面孔就像別人欠了她八輩子的債,沒有一絲絲的笑意或溫暖。

“微笑”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呀!為何她學不會?

半徐老孃扶額,記起抓獲啞巴女孩他們之時,女孩一直很安靜,沒有過多的舉動。

“呃!”半徐老孃扶額頭,長嘆,“我……”

一位水靈靈的姑娘為何聽不懂教導?為何做不了簡單的微笑?

半徐老孃懷疑晨光聖女的智商有問題,腦子不靈光。

微笑的動作:嘴角往微微地往後縮、裂開,露出一點兒牙齒,眼珠子放大一點,雙手放於腰際……

每個部位僅僅是微微地挪動一下,並不要求多高多猛烈。

而且,半徐老孃讓晨光聖女咬住一根細細的棍子,依舊不起效果。

晨光聖女一直板著面孔,魂兒也不在,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機械的做。

偶爾有幾次,晨光聖女按照她所言,那張臉孔好像是雕塑的面孔,被生拉硬扯,變形的太嚴重。

談什麼微笑服務,別嚇跑客人就好。

“老天爺!誰來幫幫我,我費了不少心思,她竟然是一位木頭人。”半徐老孃抬起手,想一巴掌扇在晨光聖女的面孔。

一巴掌過去,或許打醒得了她。

但是打下去了,一個月之內,她的臉孔是恢復不過來。

“經不起打,經不起教導。我究竟找了什麼人?你真是這兒有問題嗎?”她戳了戳子桑明月的腦袋。

子桑明月一臉的無情,愣愣地盯著她。

在風月樓的歲月,她沒少挨粗暴的教訓。半徐老孃用恐嚇的手段想馴服她,白搭。

子桑明月心道,你做夢吧。如今的我不再是以前的自己,變得比之前更強了。

訓練中,她一直釋放嗅覺,監視周圍,追尋諸葛策和壯漢前輩的氣息。

天都黑了,他們兩個人依舊不出現。

【壯漢前輩!他不會帶著諸葛策走了吧?】

【壯漢前輩口口聲聲說公子是奇才,我也被提到過骨骼驚奇,不過,他是順帶的那種吧。】

【壯漢前輩是不是拋棄了我?】

【公子!你不能拋下我,我不想一個人了。】

子桑明月明白:在壯漢前輩的手中,諸葛公子翻不起一點兒的波浪,被死死按在最下面。

在壯漢前輩手中,諸葛公子就是一個隨意可以扔過來扔過去的東西。

諸葛公子有一顆灼熱的心,有一個爆炸的心,照樣拯救不了她。除非壯漢前輩樂意放手。

【但願不是我想的這樣。他們還在,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