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擊過後,黑氣消散,房屋倒塌,東西亂橫。

兩道人影站在狼藉的場子,都咳咳的出聲。不一會兒,只剩下一道陰冷的咳嗽,那道雄厚的咳嗽沒有了。

“朋友!就此打住。”白髮三爺高舉放出火紅色光的盒子,“我與你無怨無仇,不必拼得你死我活。我只是前來帶走歐陽神煉器師而已。”

黑衣長老臉色微微地蒼白,額頭出現幾滴亮晶晶地汗珠,他一揮手,癟了氣的蟾蜍回到他掌心。

呱呱……蟾蜍的鳴聲也減弱了不少。

“你走不了,也帶不走任何人。”黑衣長老臉色漸漸地泛紅,“此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帶走人就帶走人嗎?你會死在這兒。”

言畢,黑衣長老周身又騰起蓬勃地氣勢。

不好。白髮三爺心道。這老棒槌長老是想以命搏命。

什麼人最可怕?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很可怖。

白髮三爺很不是滋味,心道,放走一位小小的煉器師,有這麼困難嗎?

黑衣長老輕輕地一揮手,釋放不經意拘押的煉器師,有何難度?僅是一秒鐘抬手就可以做到,何苦以死相逼。

難道邪龍教各個都是亡命之徒?從不將命當一回事?用流血解決爭端、矛盾、問題?

“若你不想放人,我不再強人所難。“白髮三爺搖了搖頭。

他可不與失去理智的人搏鬥,早走為上。捋捋亂的頭髮,欲做離開。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打不死你,也讓你脫一層皮。”黑衣長老周身透紅,一股股濃濃的黑氣縈繞其外身。

“我與你沒有生死仇,何必呢?”白髮三爺不敢輕敵,手中彎弓瞬間變成一柄長長的劍。

“拿命來。”黑衣長老仰頭長嘯,轟出一道粗壯的氣柱,砸向白髮三爺。

“真是玩命呀。”白髮三爺揮劍,擊向實質般的黑氣柱。

轟!兩道氣息相擊,兇猛地氣浪一層疊一層的盪漾。

呼呼……無形地氣浪衝得天地又是一頓飛雪走石。

在波浪中心的兩位大佬站紋絲不動。可是苦了離他們不遠處的三位年輕後輩。

長於筱、年輕的四哥兒比諸葛策好了很多。

好了很多,是相對而言。實際上,長於筱、四哥兒兩個人離中心最近,被波及的力度更大。

兩位高手第一次交手,長於筱、四哥兒兩人就已經拼命地往外跑。

無奈,大佬真元一出,洶洶地氣勢壓得這片天地塌陷了般。

長於筱與年輕的四哥兒幾乎是一步一跪,一點點的遠離打鬥中央。

等兩位大佬結束第一波交手,天地恢復安靜,晨光重新灑下,長於筱與四哥兒只前行了五六米遠。

他們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前一後停了幾秒,回頭見到又騰起真元的兩位大佬,心道不好。

呼哧呼哧……兩位年輕小輩又是拔腿跑。

只跑出去了三四米,兩位大佬的第二波真元對決而產生的威壓又到了。

咔嚓咔嚓!身子被壓彎。

好不容易站起跑路,兩人的雙膝又咚咚的跪地。

兩個人也互相瞪眼,很想擊倒對方,可誰也奈何不了誰。

“小子!我要看著你被這波真元壓死。”多走在前面十幾步的長於筱回頭,“想不到你還有救兵?我失策了,應該一出手就殺了你。不過……”

“你會和我一同死。”四哥兒長劍插地,釋放真元,抵消兩位大佬的壓迫。

“你的幫手很強大。”長於筱理所當然的認為白髮老者是這位年輕男子叫來的人。

若年輕人和白髮老者一直在一起,那日搶劫煉器師,他們理應直接出面,不給攔路人有機會劫走煉器師。

那日的射箭,的確是四哥兒的出手。

白髮三爺也在,第一眼就看出攔路人是邪龍教,阻擋了四哥兒的衝動。

以兩人去別處搬救兵為由,白髮三爺忽悠四哥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