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男縮了縮被射穿手腕的左手,掛著深深疤印地面孔顯得愈加猙獰可怖,整個人顯得狂躁無比,殘暴的,一腳跺向鮮于嘉榮的左腳。

咔擦!鮮于嘉榮的左腳被踩得彎曲,砸開積雪,落到冰冷堅硬的地面。

“啊……”鮮于嘉榮叫出令人心驚肉跳的慘叫聲,猛地直起身子,又倒下,冷汗淋遍周身,昏厥了。

巴子男發怒而眉毛都虯起,踩著鮮于嘉榮的腳,吼道:“誰?給我出來。”

沒有人回應,除了他自己的喊聲和呼嚕呼嚕的風雪聲。

“給我死死的包圍馬車,不準有一隻蒼蠅飛出來。”疤子男翕動鼻子,右手的槊戳向雪地,戒備,“你們兩個用弓箭射擊一波,我要讓裡面的人死在馬車上。”

四周沒有人影,發射暗器的人一定躲在馬車中。

“是!”兩位弓箭手,越過其他人,靠近馬車。

其他壯漢舞動手中器物,時刻準備擊殺車內的人。

“我要他們下不了馬車,死在上面。”疤子男瞅了瞅淌血的手腕,“射箭。”

兩位弓箭手,啪啪地搭弓。

咻!咻!兩支弓箭呼嘯而出。

嘭!嘭!弓箭穿透馬車,落在另一邊的雪地。

落地的弓箭沒有沾上一點點的血跡。馬車也照樣是安靜,沒有一點點的聲響。

所有攔路人不相信地看看馬車,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面露疑惑。

疤子男冒火的眼睛都有點淡了,出聲:“發射暗器的人,不在馬車上?所有人戒備。”

各個凝集真元,如烏雲壓頂,周圍的氣息瞬間變得凝重。

呼嚕呼嚕的風雪吹得壯漢們額頭變黯淡,手心出汗,器物隱隱有呼嘯聲。

他們看得很清楚:疤子男的左手腕有一個肉眼可見的窟窿。

關鍵是,他們都沒有見到暗器是什麼造型。

太恐怖了。若這樣的高手躲在車裡,他們是不夠被虐的。

“誰?”疤子男的腳從昏厥的鮮于嘉榮身上移開,睜大瞳孔,掃視周圍,“有膽量使用暗器,沒有勇氣站出來?”

咻!一支弓箭從路邊的密林飛出來。

嘭!貫穿一位壯漢的胸膛。

“戒備!”疤子男如猛虎出擊,奔向弓箭飛來的方向,“看好馬車……”

兩位壯漢立即跟上,和疤子男一道沒入樹林,去追趕發冷箭人。

其他壯漢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部分人牢牢地盯著馬車,另一部分人留意四周。

窸窸窣窣……樹枝在風雪中搖曳。嗶嗶啵啵……篝火不熄滅。

其中留下的一位壯漢出聲:“車上肯定有人,我們掀了它。用弓箭射,用火攻……”

有人反對:“疤子哥不在,憑藉我們有可能對付不了裡面的人。”

“馬車上沒有人。”一位弓箭手猜測,“我射出的弓箭高度,剛好可以射中車裡人。”

另一位弓箭手搖頭,“我們不可大意。雖然弓箭沒有射中人,但並不代表車上沒有人。或許……車裡有高手。”

又一位壯漢咬緊牙齒說:“不會有人。剛才你們圍攻護衛人,車裡一直都很安靜。砸了它再說。”

“嗯!”又一位看守的壯漢說,“車一直都安靜。”

“不可,等疤子哥回來再動手。”

他們嘴上說是攻翻馬車,但是行動上並沒有,各個保持戒備,防備車上的人突然攻出來。

無形地暗器射穿疤子哥的手腕,是真真實實地發生了。

人影不現,射中實力強悍的疤子哥。且,從樹林中飛出的弓箭直接射爆一位壯漢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