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策仰頭凝視無盡地夜晚天際,充斥著濃厚異味的空氣吹過他冷霜的面孔。

他低沉的小聲:“我是魔鬼嗎?不……我是自保,是他們逼我,是他們逼我……”

已過一個多月,當日血流成河、屍骨橫陳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忘記不了四五百具屍體。

想忘記太艱難了。

降臨這方世界,未到一年,自己親手宰了不少人,甚至稱得上是殺人如麻。

那一日他沒有一絲絲地手軟,如切西瓜,收割他們的生命。

諸葛策一邊強調是為了自保,不得於而屠之;一邊又自責自己成為名副其實地魔鬼。

“罪魁禍首是控制凡人的陌生人,我得找出他們。”

諸葛策終於去見被拘押於風月樓地下室的重傷人。

時到今日,打他身上“儲盒”主意的人,遇到最厲害的屬那天驅使普通人變成行屍走肉的人,其他人差不多被風月樓的刺客和自己虐殺完畢。

那天的陌生人中屋頂人和四位壯漢突圍而去。沒有殺死他們,是一個個大大的危險。他們隨時有可能捲土重來。

當那群人捲土重來之際,諸葛策相信他們的手段較之於前次更強悍。

為此,過去幾天,風月樓的人翻遍青山,尋找他們的行動,卻沒有得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那天后,那群人徹底從青山消失了。

諸葛策冷冰冰的面孔,湊近重傷之人,陰沉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群人讓他成為魔鬼,屠殺四五百人,諸葛策心中非常氣憤。他擰碎手中鐵珠子,控制住自己一把擰死這位垂死掙扎的人。

到今日,他來風月樓,見這位重傷人,就是因為擔心情緒失控,殺死他。

他們之後,一波又一波的人來到青山,後來之人隱蔽的、明著來的、半隱半遮的……千奇百怪的手段,來試探取走他身上的“儲盒”。

可惜,後來之人,都一個字“死”。沒有漏網之魚,一個個都慘死在逃出去的途中,屍體都被野獸啃食殆盡了。

諸葛策參與了幾次虐殺陌生人行動,得到了發洩,覺得壓制在心中的氣憤沒有了。

認為自己有足夠的靜心,前來拷問這第一波動手中的重傷人。

誰料?

見到重傷人後,平復了的情緒立馬發作了。

諸葛策巴不得啃其肉,吸氣血,敲碎其股……挫骨揚飛,以報拖他下水之狠。

哐哐……諸葛策的腳猛踢幾下捆綁著他的鐵樁子,“呼……我只想知道你是什麼人?”

重傷人嘴唇淌著鮮血,咳咳的艱難地喘氣。昏睡中的他,聽到怒吼、踢踢腳,睜開重重的眼皮。

“你是什麼人?”諸葛策瞳孔充血,眼珠子紅彤彤的。

“咳咳……我好餓……”重傷人有氣無力的乞討,“我要吃……咳咳……”

啪!乾淨利落的響聲。

重傷人的右臉凹陷,凸出高高顴骨

諸葛策收回沾上了血液、碎肉的左拳頭。

重傷人的腦袋歪歪地傾向左邊,血流不斷,“呃……咳……咳……”

“你們從哪兒來?”諸葛策又舉起拳頭。

舞姬立即拉住諸葛策的手,“他只剩最後一口氣,你再打,他可以去西天報到了。”

“靠!”諸葛策的拳頭轟向空氣。

哐……他的腳踢擊鐵柱子。

舞姬一把拽開他,“諸葛策!他將死之人。如果想知道他是誰,他們是什麼人。留他一口氣,對你最有利。我鄭重地告訴你,今日他不可死,除非你得到了想要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