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懺悔、慌張……等等反省的話,越來越多。

突然,一道刺耳的喊聲,再度驚破人群的竊竊私語。

“歐陽神不配為一名煉器師。”

“他保護妖孽諸葛策,此人沒有資格繼續當煉器師。”

“你們別想茬了。如果今日不滅掉煉器師協會,大家都得死。”

“誰都不準離開?誰離開誰就是敵人。”

“等諸葛策醒,然後殺了他,告慰死去的人。”

“……”

迷霧散去後,見到沒有人衝擊,歐陽神在手中的鮮于嘉榮,心口緩了一口氣。

此時,聽到後面的聲音,他又緊張了。

鼓動人必定混於人群,今日他們不拿到“儲盒”,絕不會善罷甘休。

鮮于嘉榮也清楚:自己都不放棄,策動人也不會放棄。

他們到現在不動手,是等著諸葛策醒,暫時讓歐陽神在他手中。

【我不該衝動。】

鮮于嘉榮懊悔了,自己是獨自作戰。

【幕後人出手,我是保不住歐陽神。甚至自己也被他們滅掉。】

【為何去動燙手的山芋呢?】

鮮于嘉榮扶著歐陽神,思緒萬分。

約定見面的時間,早過去了幾個小時,團隊的其他成員早走了。即便他們返回,也幫不上什麼忙。

商隊裡唯一一位武道高手,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他看了看泛出金黃色光的“儲盒”,光源中兩個人沉浸於光的洗禮中。

【他們依舊享受靈氣的重塑,肌膚一次次崩裂、重組、新生……】

【‘儲盒’呀!我要不要放棄你?】

鮮于嘉榮瞅瞅自己扶著的歐陽神,立馬否定,堅定拿走“儲盒”的信念。

諸葛策的師父在他手中,是最大的底氣。

幕後人想出手,得掂量掂量。真到了無法取得“儲盒”的地步,他想好將禍水引到幕後人。

躁動起來的人群中,有人抬起鋤頭,指向鮮于嘉榮:“你是誰?為何帶面具?”

“你保護歐陽神,有何居心?”

“我看出來,他是客商。”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