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策心中非常不舒坦,很想再暴揍所謂的南宮暴師叔,不說重傷他,至少是打得他滿地找牙的程度,解心頭的不爽。

梁丘實首席師和其他煉器師都說南宮暴是找他切磋武道。雖然他的出手沒有像他口中所言的取他性命的衝動,但是諸葛策無法原諒他出手打傷老爹。

即便白髮老者梁丘實首席師拿出一瓶療傷丹藥,但諸葛策心底終究有了疙瘩、芥蒂、結。

如果其他人不救場,也許諸葛策已手刃了他。就他出手傷了老爹,諸葛策就不會放過他。

那一擊中,諸葛策有十足把握幹掉南宮暴。

只打得南宮暴吐出血,諸葛策心底真的不服氣。他非常不舒服、不爽,憤懣起起伏伏,久久平息不了。

老爹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鐵匠手,每天靠著體力和汗水賺錢,養大了自己。

任何人都不準動他。誰動了老爹,他就拼命。

諸葛策不介意任何人前來與自己切磋武道。

切磋中,只要不傷害老爹,即使自己受傷了,他諸葛策也不會計較。畢竟切磋武藝,誰保證得了不打傷對手呢?

他不介意南宮暴師叔前來切磋,但是不能逾越自己的最底線。

諸葛策猜測,也十分肯定,如果第三隻隱形眼睛不出現,自己絕對被他打趴下。

諸葛策承認接不下南宮暴師叔的最後一招。

一旦自己重了他最後一擊,非得在床上躺十天半月不可,而梁丘實首席師他們不可能在青山停留十天半月。

最近幾天舉行煉器師的檢驗儀式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自己受傷,不就是錯過檢驗儀式了嗎?

不參與煉器師的檢驗儀式,代表著自己被煉器師協會掃地出門。

南宮暴師叔的挑戰不簡單,他是奔著重傷自己而來,拖住自己,阻擋自己參與檢驗儀式。

其心可誅也!

諸葛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驅除寒意。慢慢地收起短劍,嘴角露出一絲不易令人覺察的陰笑,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南宮暴師叔,拱手道:“師父!徒兒知道了。”

歐陽神點點頭。

白髮老者梁丘實首席師上前幾步,拍拍諸葛策肩膀,“你師父歐陽神說,你有一手高超的煉器技藝。想不到,在武道修為上,你也是深有研究。諸葛策!你前途不可限量,好好把握。“

他看向灰頭灰臉的南宮暴,正經地說:“你師叔南宮暴,在全縣從未遇到過武道對手。當然對手僅限於煉器師協會的人,真正的武道修煉者,他可不敢去挑戰。今日,敗在你上,有得他難受得咯。”

南宮暴尷尬的笑了笑,不言語。

其他幾位煉器師附和道。

“諸葛小侄!你的身手很高哦。”

“小小年紀,有這般身手,足以媲美武道修煉者。我們煉器師中終於要出一位武道修為拔尖的人物。”

“何止是媲美?小侄的武道修為在武道修煉者也是佔在了頂尖層次。我所認識的武道修煉者,如他這年紀,達到武者級別的還沒有,他是第一位。”

“歐陽大師!您這位關門弟子,非常優秀。”

“……”

幾個人七嘴八話,滔滔不絕,天花亂墜地誇獎。

有頭有臉的煉器師美言不斷,諸葛策心情漸漸地轉好,不再像剛才那般心裡堵著一口氣。

說他們是自己的師叔,不就證明自已成為煉器師協會一員了嗎?

諸葛策內心歡呼雀躍,但表明保持著鎮定,不點頭不搖頭,任由他們誇誇其談。

他用梁丘實首席師的丹藥擦拭著老爹的肩膀。

諸葛老爹享受著兒子的搓揉,火辣辣的疼痛漸漸地消去,代之而起的是陣陣涼颼颼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