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風月樓只是風月樓系統中最小最低階別的一層,在縣城、道府上,直至聯盟城,甚至有可能在其他帝國,或者未知的大陸也極有可能存在它的影子。

她服役了十幾年,也僅瞭解青山的風月樓,和縣城的風月樓。縣城的風月樓,她知道的也不多。

舞姬是小小的一位領導者,站在上面的人太多太多。

她不敢大肆聲張甚至不提起自己與諸葛策、子桑明月一道從古蹟凱旋歸來,同時禁止風月樓的其他人談論古蹟一事。

這樣子桑明月不可能回到風月樓。即便當家的是舞姬,也沒有可能性。

排出上面人的影響,單青山的風月樓都危機重重,回去了危險很大。

舞姬的說法是,子桑明月最好別迴風月樓,做個隱形人。

加之前任蒙面樓主的去世,風月樓面臨重新洗牌的局面,必將不平靜。

在青山,與她一樣有聲望的人不少,尤其是半隱居狀態的黨風雨和上魚傲兩人,不容小覷。

一旦二人出面,提出異議,她可否坐穩樓主位置,是個未知數。

子桑明月脫離過一次風月樓,回去是不可能了。

她本人也不願意回去,樂意留在鐵匠鋪。

留在鐵匠鋪,僅住房就成了問題。

鐵匠鋪就一間睡房和一間打鐵房,面積都很小。

況且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多餘的錢財請人來修建一間新房。

提到錢,諸葛策肉疼的很。如果在古蹟,自己隨手拿走一點金子銀子,不至於現在捉襟見肘。

然而當時場面,又不允許他們像別人去撿漫天飛舞的金花銀花。

沒錢請人建造房間,只能改造正房格局。

下半日,諸葛老爹直接關門,不接單,不打鐵。

諸葛策、子桑明月和老爹一道動手,將睡房一分為二,為子桑明月隔出一間私人臥室。

本不夠寬敞的房間,更加擁擠、狹窄了。

諸葛策和諸葛老爹一臉的黑線,面面相覷。

一位水嫩嫩的姑娘,與他們父子兩個大老粗共處一間房,覺得委屈了人家,尤其是諸葛老爹覺得丟盡了老臉,特沒面子:“姑娘!等我攢夠錢了,給你蓋一間新房。”

子桑明月卻是洋溢著喜悅,燦爛地笑容,連天空的彩雲都失色了。

她歡歡喜喜地整理睡鋪,回眸,微笑道:“老爹!公子他得入住煉器坊,學習煉器。以後,就我們兩個人住在這兒,夠寬敞了。”

老爹一臉的苦笑:“姑娘!我會替你們蓋一間大房子。”

唰的一下,子桑明月臉緋紅了。

“吃飯了。”諸葛策備好晚餐,在外面大呼。

“老爹!我們去吃飯。”

“吃飯吃飯……”諸葛老爹不再提蓋房子的話了。

微涼的秋風中,一桌冒著熱氣的飯菜擺在門前。

三人落座。

老爹扒著飯,筷子指著諸葛策說:“小子!照顧好明月姑娘,否則,小心我打折你的雙腿。”

自家兒子很得明月姑娘的歡心。如果子桑明月不喜歡兒子,她早迴風月樓了。

風月樓是什麼地方?那是他一輩子都去不了幾次的地方。

年輕時,沒有收養諸葛策之前,他進去過一兩次,那消費貴的嚇人,銀子如流水,嘩啦嘩啦的,從口袋淌進他們的櫃檯。

如今一位好看得不得了的小姑娘不嫌棄自家兒子,留下來。

作為父親的他,多了一份期盼,希冀這輩子他們兩個人永不分離。

“老爹!您說什麼呢?”諸葛策瞧見滿臉羞紅的子桑明月,“再說以您的蠻力,想打折我的腿,恐怕很難辦到了。”

“小子!”老爹一臉的嚴肅,“我沒有開玩笑,如果小姑娘受苦、委屈了,我做老子的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