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和風月樓幹上了,沒有退縮餘地,唯有一干到底。

叮!手中鐵錘重重的落在燒紅的精鐵。

轟!掀起一股氣浪。沒有往日的咔擦響聲。

“什麼情況?”諸葛策盯著手中鐵錘,“……”

隨即他感覺到自己的口袋抖動。

咚!他放下鐵錘,手揣進口袋。

叮……他掏出口袋中剪刀,發出一聲脆響。

這把剪刀,就是當日到衙門,由公孫龍替他選擇的剪刀。

如果不是剛剛的氣浪,諸葛策差點忘記一直攜帶在身上的剪刀了。

“這麼回事?”諸葛策握著剪刀。

掀起氣浪,還發出叮的響聲,變異了?

轟……他遲疑間,又是一股風從雙刃吹出來。

叮……再次發出響聲。

遠遠坐著的子桑明月和舞姬同樣被這邊的異響驚呆了,紛紛看向諸葛策,見到他手中握著一把剪刀。

轟……風又起。

叮……響聲再起。

轟!子桑明月頓覺自己的腦袋一陣轟隆,視線模糊起來,頭腦昏暈。一副一把大剪刀插地的畫面閃過她腦海。

那一把大剪刀深處幽暗之中,呼呼地冷風不停地吹拂。

“呃……”子桑明月打起冷顫。

“明月妹妹!明月妹妹!你怎麼了?”屋裡暖烘烘的,子桑明月打起冷顫,舞姬不明所以,“你很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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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明月抖擻著肩膀,牙齒咯咯的上下打架。

發抖中的子桑明月聽不到舞姬喊聲,而是聞到一股鏽跡斑斑的味道,那是一股來自地底深處的氣味。

“諸葛策!諸葛策……”子桑明月沒有反應,舞姬呼喊道,“你幹什麼?你救的人,發抖了。你趕快來看看。”

兩日裡,舞姬與他們共處一室,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暴揍,而風月樓的人遲遲不來,她心裡氣憤了。

兩日的安靜,舞姬回想了自己進入風月樓的歲月,感覺到過往的日子都是虛度,每天為風月樓奔波,夜晚常常不能入睡,而這兩日,在簡陋的鐵匠鋪,她睡得很踏實。

風月樓的人沒有救她,將她遺忘,她的心變了。

自己又與子桑明月、諸葛策沒有任何的仇恨。漸漸地,她有了“我想照顧他們”的想法。

“哦。”諸葛策回過神,看到搖搖欲倒的子桑明月,飛奔而來,“子桑明月……”

子桑明月感覺自己一直下墜。

無盡的深淵,隨著身體的下墜,越來越黑,越來越冷,視線越來越差。而嗅覺越來越強,那一股鏽跡斑斑的味道更加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