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老宅,第二天上午。

一名僕人滿頭大汗地替東郭青塗藥。

東郭青緊咬牙齒,雙手死死地抓著椅子橫樑,齜牙咧嘴地大罵:“這龜孫子!他不是一位小鐵匠嗎?為什麼突然變成武道修煉者了?疼……疼……你輕一點……嘶……”

和他同去的人也是個個躺著,忍受藥物塗在傷口的撕痛。

堂屋裡還有風月樓的舞姬和兩位壯漢,他們面無表情地坐著,聽著此起彼伏的呻吟。

“我咽不下這口氣。”東郭青猙獰的面孔,向舞姬乞求,“你們風月樓的人為何對付那個小鐵匠?如今我被打成這樣,你們應該……”

“東郭族長!你不是想找小鐵匠的麻煩嗎?”舞姬冷冷道,“其他的事情,不該問的不別問。”

“知道了。”

東郭青早對諸葛策不爽。如果沒有他小鐵匠參加,自己的兒子已經成功入圍煉器師學徒。即便沒有風月樓找他合作,他也等著諸葛策走出煉器坊。

準備找諸葛策出惡氣,沒想到風月樓的人送來了橄欖枝,他更是有恃無恐地去了。

然而,對方為何變成了武道者?這痛有點重,他想向風月樓要價。

想想昨夜的交鋒,諸葛策根本不是鐵匠,實打實的武者。

他沒有看清諸葛策出手,眨眼間,自己和壯丁被踢出大門。

更可恨的是諸葛策高高在上地踩著自己的胸膛。

這是恥辱,是這一輩子遭到的最大打擊,自己怎能嚥下口氣呢?

必須找回場子,擼倒諸葛策。

然而舞姬的一句話,破滅他所有的幻想。

東郭青沒有再發話,而是咬牙仍受傷口的撕疼。

屋子又只剩下痛苦的喊聲。

等東郭青氣色好轉,舞姬緩緩地開口:“東郭族長!你不應該提到我風月樓。”

她的聲音冰涼涼的,冰得聽了令人有刺痛感。

被她噎了不算,又來指責,東郭青披上外衣,憤怒道:“舞姬小姐!如果我不說,那個雜種早將我踩死。再說你們風月樓家大業大,你又是厲害的殺手,怕一個小鐵匠?我們都傷成這樣了,你……”

兩位壯漢的雙眼放火,霍然起身,走向東郭青,

舞姬呵斥道:“你們兩位退下。”

兩位壯漢停下腳步,其中一位嘴裡小聲地嘟囔:“東郭青!嘴巴放乾淨點。我們風月樓看的起你,才出手幫助你。膽敢再出言不遜,小心你的嘴巴。”

東郭青一干人怒目,瞪著風月樓的三個人,喘著粗氣,但沒有人出聲。

舞姬無所謂地笑呵呵的說:“你們兩個出去,還有你們……”

她指指東郭青身後的一干壯丁,“我單獨和東郭族長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