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凌晨1點24分,阿廖莎南部無名林場。

迪蘭爬上一輛裝甲車,抬頭遠眺——此時,火勢已經減小了許多,不久就可以全路暢通了。

“哼,沒有那些美國烏龜,我自己也能滅火。”迪蘭憤憤道。

許多澳美聯軍計程車兵在周圍徘徊警戒,其中一部分是美國士兵,甚至大部分都是美國士兵,他們聽不得長官這種刻薄的語氣。

“美國不是烏龜。”一名美國士兵輕聲嘀咕了一句。

迪蘭聽到了,直接拔出手槍指準了那名士兵,同時大吼。

“你!娘娘腔的那個,出來!”

迪蘭一說話,許多三分隊計程車兵都開始害怕了——說他們是士兵,莫不如說是醫生,膽子都非常小。被點名計程車兵左右看了一眼,那目光彷彿滾燙,跟他對視的人都紛紛退開了。

“就是你,愣頭愣腦那個!”迪蘭再次大吼,咯啦一聲拉開了槍栓。

士兵無奈,他方圓一米內的人都退開了,所有人都以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他。這讓他自己也害怕起來,他開始為自己的失言感到後悔。

“現在,過來。”迪蘭跳下裝甲車,一字一頓地催促。

士兵緩步走到了迪蘭面前,他的身高很高,迪蘭只能仰視。

“你不服?”迪蘭拿槍抬了抬士兵青灰色的下巴。

士兵不說話。

迪蘭也不多說,直接扣動了扳機。子彈從士兵的下顎穿入,又從顱頂穿出,血液混著腦漿被帶上天空。士兵沉重地倒在地上,只因為那句“美國不是烏龜”。

迪蘭把手槍在自己胸前抹了抹,美洲聯軍的軍裝被染上了美國士兵的血,而這件軍裝穿在一名澳國軍官的身上,多麼諷刺。

“誰不服!”迪蘭大吼,手槍掃過四周。

許多三分隊計程車兵都目光退讓,看起來像是一群懦弱的兔子。五分隊則不然,他們大部分都來自美國,是傑拉德·雷蒙的手下,雖然被命令掩護三分隊撤離,但看到迪蘭的暴行,還是有士兵忍不住要挑戰一下。

“長官!美國士兵不是烏龜!”一名士兵義正言辭地站了出來,抬頭挺胸,目光直穿雲層。

迪蘭惱怒地抓了抓頭。

“不是烏龜?那讓你的長官把六分隊派過來!”

那名士兵不說話,只是抬頭挺胸,滿臉赴死的堅決。迪蘭見狀,再次拉開了槍栓,正欲扣動扳機時,另外一名士兵大吼道。

“長官,大火已撲滅,允許通行!”

迪蘭扭頭一看,前方已是一路通暢的大道,可供此處部隊透過了。他收起了槍,說道。

“今天饒你一命,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什麼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