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凌晨0點22分,鐵神堡皇家會議室。

天頂吊燈彷彿太陽一般永遠輝煌,但洲際會議已經無法再繼續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應該是戰爭——許多邁思琳的高層軍官已經離開皇家會議室,他們都是英國軍隊體系的骨幹力量,有著各自的戰爭職責。此處皇家會議室,只剩傑莉斯特、羅斯塔曼、達蒙、德法兩國總統五人,連其親衛隊也被勒令離開了。大螢幕上顯示著覆蓋整個英國版圖的雷達視野,諸多戰爭路線被標於其上,顏色不一,代表的勢力和戰鬥力也都各不相同。

很顯然的一個戰況——澳美聯軍突然發動的這場戰爭,軍力投入遠不及恩怨之戰,戰線和分路卻拉得奇長,其部隊遍及普利茅斯、託貝、佩恩頓三座城市所結成的三角形區域,彷彿這片區域之內就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所有人都明白,那是兩個人——恩怨之戰中遺失的一男一女。

法國總統坐在那裡汗流滿面,似乎非常緊張。德國總統則在會場中來回踱步,時常摸摸口袋,可那裡並沒有雪茄。傑莉斯特、羅斯塔曼和達蒙坐在各自的座位,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螢幕。

戰爭打響的瞬間,英國的所有海港機場就全部封鎖了,德法兩國總統無法離開英國,又不願與三位邁思琳領袖同處一室,兩人都非常窘迫。

“老傑莉斯特,你可得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啊!”法國總統顫抖著說。

傑莉斯特低著頭,沒做任何回應。一旁踱步的德國總統停下腳步,憤憤道。

“哼,誰都知道英國是個戰爭蜂窩,動不動就有戰爭。澳美聯軍要是打到倫敦來,我死也要拉你們幾個墊背!”

他的眼神掃過三位邁思琳領袖,嘴裡釀起一口唾沫,正欲吐在地上。卻突然看到羅斯塔曼正盯著自己,那眼神看得他一陣心悸。德國總統立時避開了,那口唾沫最終沒吐出來,嚥了回去。

“兩位總統不必擔心。”傑莉斯特低聲道。

聽到此話,法國總統兩眼發光,一副小人貪生的模樣,問道。

“你的意思是...英軍已經佔據主動了?”

“我沒這麼說。”傑莉斯特無奈。

“哼!”德國總統一屁股坐回座位,仍是那副難看的表情。

“那到底怎麼樣了?你們英國的戰爭部署太複雜了。”法國總統看了看紅綠交雜的大螢幕,悻悻然問。

傑莉斯特站起來,拄著那支柺杖緩緩移步,在大螢幕的雷達視野前停下,顯然是要解釋——她心裡其實很討厭這兩位總統,但此時此刻還是不能得罪他們。

“這裡,無疑將成為此次戰爭的主戰場。”傑莉斯特以柺杖指住阿廖莎林場。說完,她又伸直了柺杖,在整張英國版圖上掃過,各大城市的墨綠色光點都在逐漸龐大,有幾支已經演化成推進陣線,其中,當屬佩恩頓北部的四條墨綠色陣線最為顯眼,他們的陣線前端已經接入佩恩頓城域,還在不斷深入。傑莉斯特的柺杖再次回到阿廖莎林場,彷彿在為德法兩國總統指明戰術據點。

“我軍後方大部隊正在全速集結,先頭四支武裝部隊已經進入佩恩頓城域,不久就將抵達阿廖莎林場,而敵軍大部隊...”傑莉斯特的柺杖下移了幾寸,指住了阿廖莎林場以南的一片無名林場。

“將在這裡全軍覆沒。”

眾人隨柺杖的指點看去——那是一座小規模林場,處在敵軍大部隊與阿廖莎林場的連線線上,是必經之路。奇怪的是,那片區域並沒有英軍部隊的標識。

德國總統忍無可忍似的地罵道。

“老太婆,你糊塗了?那裡沒有你家的軍隊!難道澳美聯軍會在經過那裡的時候突然自爆,然後說‘英國好強,我們快跑吧’?”他的語氣極盡嘲諷,簡直是在踐踏三世女王的尊嚴。

這對於羅斯塔曼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他上去一把揪住了德國總統的衣領,把他擎在半空,正揮拳欲打。卻聽傑莉斯特大聲說。

“沒錯!他們不會說‘英國好強’,但我軍自有辦法讓其有來無回!”同時,三世女王朝羅斯塔曼揮了揮柺杖,示意他放下德國總統。羅斯塔曼鬆開手,還未來得及回到座位,法國總統又開始問。

“偵察部隊?英國想憑一支偵察部隊阻擊澳美聯軍大部隊?還要讓其有來無回?老...邁思琳女王,這個做法是否不妥?”法國總統的語氣也不友好,但他看了羅斯塔曼一眼,還是以友好的語氣收了尾。

達蒙低著頭,眼神呆滯,像個搭戲的木偶。他在聽,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插不上話。

“四世國王,我想知道你的看法。”傑莉斯特問。

達蒙抬起頭來,他就總是這樣,話語權需要母親給予,而非自己爭取。

“在那片區域,雷達視野確實沒有顯示任何本方駐軍。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如法國總統先生所說,那支部隊是偵察部隊,僅憑一支偵察部隊殲滅澳美聯軍可謂妄想。二是...”

德國總統意識到了什麼,顫顫地打斷了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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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部隊?”

達蒙點頭。

“看來這些年,德國對我國的情報滲透工作做得不錯...”傑莉斯特微微一笑。

“有話直說。”德國總統不屑。

“沒錯,本部在澳美聯軍大部隊的行進路線上安插了一支暗殺部隊,先前與敵軍偵察部隊遭遇,已經將其全殲。而且,敵軍似乎還未察覺我方暗殺部隊的確切駐點。換言之,敵軍即使懷疑我方有設下伏擊,也無從得知伏擊地點,甚至連我也無從得知,暗殺部隊自有戰術。”